隆裕帝向来疼爱齐瞻,但也确实从来不想让他有争夺皇位之念,今日瞧见这个儿子另面,心中着实烦恼。
他同靖千江说笑这句,想到这里,又不免叹,说道:“连你都是这样。人在高位
因而两人这样走着时候,靖千江也会想,不知道自己父亲到底是个什样人,才能让隆裕帝这样牵挂不忘,甚至爱屋及乌。
可惜他永远也只能在旁人只言片语中得知,因为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父亲就已经过世。
后来母亲、外公也逐渐病弱衰迈,相继不在,身边人只剩下曲长负,他以为会相伴生,没想到同样落得凄凉结局。
他用尽前世来不断地告别,又费尽今生努力挽留想要留下人。
别人到皇帝面前,都是用尽心思地讨好凑趣,以便获得荣宠,靖千江可好,就是自己想着心事闷头走路,连吭都不吭声。
手翻过来,掌心贴在齐徽胸口,微微凑近,声音低轻柔:“你心跳加快。”
他抬起头,下颏微侧:“那就好,你若是真将所有切都放弃掉,就是个什利用价值都没有人,谁又稀罕多看你眼呢?”
曲长负永远都是这样,骄傲彻头彻尾,念生变,永世决绝。
半晌沉默。
终于,齐徽后退两步,惨笑道:“曾经是多疑猜忌,而如今无论想说什,你也都不会信。好、好……你话,明白。”
倒是隆裕帝走会,回头看他,问道:“方才朕那般对你,你可怨朕?”
靖千江想想,说道:“臣在军中时候,身边有几位忠心耿耿副将,在战场上是过命交情,但当军中出*细时,臣还是怀疑他们——在这个位置上,都是没法子事。所以臣不怨,而且可以理解陛下心情。”
隆裕帝笑声,说道:“你这孩子倒是心胸开阔,和你父亲很像。”
靖千江心想这可不是心胸开阔,只不过没把你当成真正亲人罢,犯得上跟你生气,晦气。
不过他就算再杠,还不至于傻,这句本能回嘴在心里过,并未说出来。
曲长负将自己手收回来,负在身后,漠漠说道:“那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可恨错误,耐心很有限。再见罢,太子。”
*
在曲长负与齐徽说话同时,靖千江正伴着皇上在御花园里缓缓而行。
经过方才事,君臣两人时都没有说话。
帝王家爱与恨总是不那纯粹,隆裕帝固然对他猜忌,但也不是没有真心地疼爱,甚至相比他大部分亲生儿子,他待靖千江算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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