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朝中可用武将不多,眼看战事将紧,骁勇善战,用兵如神,这就是你最大好处。”
靖千江深深凝视曲长负面容,脑海中却忽然又涌现出对方徒手制伏惊马时,那意气风发、万人瞩目幕。
他不语,抬手举杯。
曲长负便也举杯与靖千江碰:“愿杯荣华酒,搏功名万户侯。敬他日,你各展宏图。”
“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场醉1。”
就像他不喜欢那些为情人要死要活、软弱哭泣怂包们样。
眼看着酒液徐徐倾入杯中,曲长负举杯欲饮,靖千江道:“今天刚动真气,就算没你那个晚娘脸小端吓人,你倒也悠着点。”
他把另个空杯递过去:“给分点,人半。”
什到曲长负这里都会变成意外,无论美酒还是爱情。
他生都在拒绝沉溺,可对方就是他最大沉溺。
间桌面上放,嗤笑道:“璟王殿下,狗鼻子吧?”
靖千江笑起来,瞧着他目光却是极温柔:“过去你就是这样,身子不好,还不知道顾惜自个。看见你把人都打发走藏起来,就知道你又在偷偷喝酒。这多年,还是那时候脾气。”
曲长负道:“你不也是样吗?别人都是‘醉卧沙场君莫笑’,‘急呼斗酒,旋拂征埃’,结果璟王殿下军功赫赫,竟然还能保持滴酒不沾,厉害厉害。”
“滴酒不沾?”
靖千江道:“别没良心,你至少就诓骗过三五回!”
靖千江把杯中酒饮而尽
曲长负无可无不可,给靖千江倒少许,酒壶又被他拿过去,将自己杯子斟满。
曲长负道:“听说卢延两条腿都断,这不像齐徽做事,你干罢?”
靖千江杯酒下肚,这回没被呛着,但是有点犯晕:“嗯。本来想摔死他,遗憾。”
曲长负道:“他伤势不轻,就算是不死也得残废。卢家先祖也是以武立身,现在卢洋卢延都不中用,卢家其他子弟不过平庸。只要你再稍使手段,他们手里北路军迟早能归到璟王府。”
他微微而笑,眼中似有波光流转。
其实他并不是不能喝,他只是不喜欢沾染会令人沉溺东西。
很多人明明看起来没甚忧愁之事,言谈也文质彬彬,可几碗黄汤灌下去,歌哭无忌,语无伦次,便仿佛变人似。
可以说这久以来,他见过唯个豪饮至大醉而不失态人就是曲长负。
对方心,太冷,太硬,他情绪在任何情况下,都被深深地包在层冰壳之中。
靖千江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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