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别人尽情欢饮,留他孤零零地躺在这张破床上,算是什事?
齐瞻总觉得这场刺杀没头没脑,背后定有隐情,只是不知道是否跟曲家有关系。
难道又是曲长负这个狡猾小子算计他?
他性格从来不吃亏,方才本想提议搜查,其他府上下人车驾,结果被该死璟王用话给堵回去。
既然如此,他也不愿任人摆布,真就老老实实在这厢房里躺着。
靖千江走后,曲长负将字条展开看看。
上面内容是宋太师军中随行医师亲手写下生病战马情况,表示确实是少数饲料霉变,但因为发现及时,现在基本已经解决,军士们也都无碍。
他垂下眼,随手将皱巴巴纸条收入袖中,举步去宴席之上。
等到众人都纷纷离开之后,齐瞻面色阴沉,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方才被他紧紧握住双手那位老太医。
眼见风流魏王迟迟没有发话让自己离开,王太医小心翼翼地瞄他眼,赔笑道:“殿下,臣孙儿今年五岁……”
有不少人都默默心想,爷,您可别找事。
齐徽似是有心事,全程也没看别人,说完就离开。
往外走时候,靖千江不动声色地跟曲长负并行,低语道:
“此事来蹊跷,又不像魏王自导自演,却又正好赶上卢家。他现在暂时被用话堵住,过会脱身在贵府转转,不介意吧?”
曲长负侧眸,两人目光相对,他瞬间领会靖千江意思。
来都来,他倒要自己瞧瞧,这相府之中有什玄机。
*
魏王伤势并不重,再加上有太子发话,曲长负回到席
“……滚。”齐瞻面无表情道。
老太医忙不迭地跑,齐瞻只觉得伤处隐隐作痛,侧身躺下,鼻端能隐约嗅到枕头上熏染白梅香气。
闻到这股香气,他立刻又想到方才自己与靖千江说话时,曲长负在旁边露出那抹可恨又漂亮笑意,这小子可真是唯恐天下下不乱。
齐瞻不由冷哼声,忽又坐起,按着肩头伤处下床。
今日这事简直是离谱,他轻易不赴这种没有舞姬伶人解闷邀约,今日来到相府,就是因为曲长负。
他慢慢地说:“自然是不介意,只怕下人伺候不周,怠慢殿下。殿下可令王府中人自行前来伺候。”
靖千江唇边露出点狡猾笑:“知道。”
他转身欲走,借着错身而过动作,往曲长负手中塞张纸条。
“在驿所有些旧部,消息是刚刚用白雕传回来,要比别人快些。”
他在人前还咄咄逼人语调染上温柔:“望你,稍有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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