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道:“要照你这想,谁都是这样。你怕长生不老,就像很多人都怕死样,但是但是有可能怕死人明天就变成鬼,也有可能怕活魈很快就能重活为人,咱们不是也直在努力找办法吗?”
云宿川带着点嘲讽轻轻嗤声:“反正说来说去,天就是不顺人意。”
江灼摊手:“不是有个词叫‘天妒’吗?所以说有什高兴事或者想珍惜东西,千万要搁到心里藏着,不要到处显摆,你显摆多,被他人听见,会产生加害之心,被老天爷听见,就容易发生灾祸。”
江灼在外人面前很少表达自己想法,相貌和气质又太过于出众,因此常常会给人留下刻板冷漠印象。其实大多数事情他都看很通透,这才能够无论在顺境还是逆境当中都保持着相对稳定心态。
云宿川狡黠地问道:“所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喜欢什,从来都不说?”
目更感兴趣。”
江灼半带怀疑地挑下眉梢,两人交换个眼神,他已经明白对方意思:“你觉得是陈劲飞?”
云宿川笑着点点头,伸个懒腰,却没有继续就这件事探讨意思:“是也好不是也好,都是等天亮之后再调查事情。今天可真是不早,你还不赶紧回家睡觉去?”
江灼看看窗外,已是月上梢头,星光漫天。
他又回头看看云宿川,忽然心生好奇,问道:“魈用得着睡觉吗?”
江灼对他何其解,云宿川这问,他就知道对方想说什。要是平时,他肯定会让云宿川趁早滚蛋,不过这回看见对方难得发几句感慨,很是有些惆怅样子,江灼决定逗他下。
江灼:“嗯,也可以这讲——你看夸过你吗?”
云宿川:“……”
伶俐如他都愣下,只见江灼眼中掠过点笑意,径直走,云宿川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意思,刚才那
云宿川含笑道:“睡也成,不睡也成。你要是需要陪,那就睡。”
江灼“切”声起身,道:“免吧。床上地方不够。”
两人出教学楼,操场上弥漫着初夏浅淡花香,树叶在风中摩挲声音和隐约虫鸣从不远处小树林传来,四下极为安静。
“咱们从小学艺,经常听那些前辈说起来古时大能飞升旧事,都是满怀歆羡,其实最大好处也不过是不老不死而已。”
云宿川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如同流水般:“但你说这又有什好呢?就算看尽千代百代繁华,那些也跟自己没有关系,还不如这时候跟你说说话来舒坦。这样想想,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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