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像不需要。
“哥带你去。”江初醉得厉害,对覃最说话时明明笑得压不住,厚重涩楚鼻音又塞得声带都发堵,“以后再也不让……”
他被堵到没能发出声音。
覃最听见江初在电话那头呼口气,还咳好几声。
他正想喊“哥”,跟着竟然听到江初老妈声音,好像就在隔壁,在骂江初,说他烦死人,让他赶紧滚去睡觉。
“不可惜。”覃最说,“他对跟对他程度样,知道这点就全都能明白。”
康彻又看他半天。
这回看到最后,他把羊肉串往盘子里丢,笑着骂他:“本来只是打心底里替你俩高兴,警告你别让变酸啊。”
覃最笑笑,正想挤兑康彻句,心头突然闪过说不来直觉,他扭脸盯着桌上手机。
屏幕亮,江初电话就在这秒打进来。
去掏另边。
覃最把自己烟盒抛过去。
“谢谢。”康彻掏出根咬上。
“你能理解你哥难,但‘理解’跟‘感同身受’是两档子事儿。”康彻跟覃最对视着,“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法真明白,你到底跟你哥要什东西。”
“不是你问题,也不牵扯对错。”康彻说,“你那家跟个饭搭子样,你能身心健全就挺牛逼。”
“再也不让小狗只能在家等过年。”江初那边稀哗啦会儿,笑着吸吸鼻子,“可怜巴巴。”
“覃最。”江初喝酒,在听筒里喊他名字,嗓子又哑又闷。
“哥。”覃最心里沉,攥着手机飞快地起身出去。
“咱们今年去美女家过年。”江初声音很慢,像在化冰,每个字都比前面字暖和,都透出多抹放松笑意。
覃最脚底猛地卡,定定地看着前面盏路灯。
他原本想要往前再走几步,走到那盏灯底下接江初电话,那里有光又安静。
顿顿,他又补充句:“你还考上个大学。”
覃最嘴角动动,忍不住转开脖子笑。
康彻也笑。
两人笑得比刚才“连在块儿”还神经。
“真替你高兴,真。”康彻捡根羊肉串继续吃,声音都被笑淡,“就是有点儿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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