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
总体来说，应该还是比先前轻松
点儿。
先前是面对老妈与覃最两个人，双倍
烦闷谨慎无奈疲惫。
现在能先把老妈那份暂时搁下。
假期剩下三天，江初哪儿也没去，什
都没干，也什都不想多想。
“你给
好好想想你俩到底是什关系，他不是个石猴儿，不是没爹没妈自己蹦出来，他妈活着呢，他现在爸再不是东西也是你亲爸！”老妈直视着江初，语速像念咒样飞快又威慑。
“他小不懂事儿……你都多大
？啊，儿子。”老妈张张嘴，眼圈有些发红，“你怎跟他妈张嘴？还是你让他跟你似，该结婚不结婚等着让人笑话？”
“不过你们现在小孩儿都没长性，真放开让你们瞎闹，指不定过两天就都明白。”老妈擤擤鼻子冷笑声。
“人家才多大，你是个元宝还是个什，除你妈谁能把你当个宝似拉着你不撒手？”她把脚底小皮墩子蹬开，“你能快三十给整这出，他离三十差多少年，你自己算算吧。”
“但是只要有天，这就不是个能见人事儿。”说完，老妈又倾过肩膀跟他强调。
浑！”
江初没躲，像小时候挨打立正样，绷直腰杆挨着。
揍完这两巴掌，老妈力气仿佛也随着全都泄出去。
她肩膀垮下来，也不知道在看哪儿，出神地发会儿怔。
“你要是实在就这掰不过来，也认。”过会儿，她才又继续开口。
就在家里歇着。
他太累，
“愁得抓把掉头发，连你方叔都不敢跟他提。”老妈眼睛比刚才更红，继续用气音说话，“你听懂，江初？”
再听完老妈后面那些话，江初已经感受不出来自己是什心情。
“虱子多不痒债多不愁”这话，好像也能用在情绪上。
——层又层起伏已经叠得太多，波澜壮阔，反而把人压到麻木。
至少跟老妈把话说开，也不用跟倩倩焦头烂额应付。
“反正这个妈当得不合格，这是老天爷罚，不能强求你当个省心儿子。”老妈重新看向江初，抹把脸。
“那句话你算是说对。”她从鼻腔里哼笑声，“这件事儿上这个当妈该想办法都给你想，该做也做到尽。”
“随便你怎折腾，你到年龄该结婚不结婚该成家不成家，你朋友怎看别人怎问，后背挨戳都是你。”她对江初说。
江初愣愣。
正以为自己听错，老妈神色又骤然凛：“但是那孩子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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