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瞪着天花板愣了会儿神,昨天傍晚那种心里发堵的烦躁感又缓缓地笼了起来。
他跟覃最出门都没怎么让覃最拎过东西,要拎也就从店里到车里那几步路。
沙发边上一阵动静,周腾从另一边跳上来,冲江初咂吧两下嘴,揣着手原地一趴。
江初斜着眼瞥它两秒,伸伸手把人从沙发上推了下去。
覃最昨儿出去了。
“哎。”江初还有点儿没醒困,去沙发上仰起脖子靠着,闭着眼搓了搓眉心。
刚那一瞬间的恍惚感很神奇,他仔细想想,从去年覃最来了他这儿到现在,这还是头一回没跟他在一个屋檐底下睁眼。
梁小佳今天要报道,他俩估计也已经醒了,覃最估计得陪着他再待一天。
来上大学不是来过一夜,梁小佳肯定得带不少东西,从夏天到冬天的衣服,一个行李箱估计不够,说不定跟去年覃最刚来的时候一样,得背个民工包。
覃最昨天去接他,最重的肯定会直接接过去,梁小佳初来乍到,覃最得一边带着他往外走一边跟他介绍布局,教他以后一个人怎么来回,从几号口出去坐地铁,几号口找出租车上车点。
高铁站里人来人往,覃最帮他拿着行李,跟他说着话,还得随时拉着他拽着他,在身边护着……
昨天接人。
今天报道。
江初简直能想象出他们相处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