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连天家里出来,在车上等江初时,直到在影院看电影,覃最能感受到,江初始终在关注他情绪。
江初以为他在为覃舒曼态度而难受。
覃最自己心里却很明白,覃舒曼态度对他造成影响,现在只有越来越稀薄部分。
他是在想像他从江初家里离开后,江初毫无影响模样。
正像江连天所说那样,年轻人更崇尚自由,需要拥有属于自己独立空间,江初显然就是这样人。
他确实也想像过可能覃舒曼对他还有哪怕丁点儿感情,只是在三番两次地确定这丁点儿也没有之后,他知道覃舒曼接受不他,已然在内心深处明确他与覃舒曼距离。
不能对不切实际事情抱有幻想,否则过去十年他就已经因为失望而累死。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种在他概念里向来明晰“分寸”,旦面对着江初,就天比天让他没法掌控。
他不想对江初保有分寸感。
他不想从江初生活里挪出去,至少现在点儿也不想。
听到覃舒曼那些话最初半分钟,覃最没想到自己会有那大怒意。
覃舒曼又次拐弯抹角远离而已,从他来到这个城市,覃舒曼甚至连见都不想见到他那刻起,从两人次次僵硬交流中,已经成为件让他越来越习以为常事。
他甚至没有情绪。
真正让他恼火下窜起来点,是他反应过来,覃舒曼和江连天两人意思并不只是把他再往他们生活以外推远点。
——他们是想连他与江初之间关系也推远。
但他不想离开。
他想霸占江初。
对,就是霸占,各个角度与意义上霸占。
先前他对江初那些浑噩好感与裕望,这刻统统从这个词里得到
他也不想江初只是在他生活里晃个影子就消失。
他知道江初什都有,什都不缺,没自己,他有更多精力去打理自己生活,去交朋友,去谈恋爱,他切都不会受到影响。
可对他而言,江初是他在最漫无目时候,站夜火车来到这座城市,“跟走”人。
他现在只有江初。
也只想有江初。
为不让他涉足覃舒曼现在正常生活,在他到来时就选择把他推给江初。
在他对江初产生出感情后,又要提醒他,不要影响江初生活。
打着关怀名义冷漠地提醒他:江初只是暂时收留你,你是他生活中无关紧要个麻烦。
覃最直觉得自己对于“分寸”感知非常清楚。
他需要生活费,需要上学,所以他必须来找覃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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