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食指架着眉心揉揉,偏过头看着电视。
“把你旁边垫子给。”江初搓个响指,指指覃最胳膊旁边靠垫。
“干嘛。”覃最把脸转回来。
“垫着。”江初小心固定好冰袋,要托起他脚。
“你有事儿?”覃最没动。
他有这个毛病,上回俩人去医院看过敏覃最就发现,江初从医院回来立马就得扒完去洗澡,好像去趟医院就带满身病菌回来。
中午忙里忙外,又是搬人又是做饭没时间洗,下午估计给他难受坏都。
自己带着腿石膏绷带睡他床,估计也给难受够呛。
覃最琢磨着等会儿江初如果要换床单,就让他去睡自己那屋。
边琢磨,他边望着江初低头给他摆冰袋时,从领口露出截锁骨脖子窝,又想起下午从小毛毯上闻到“江初味道”。
家臭着”,他立马觉得整条腿都在狂痒。
江初拿着毛巾和冰袋回来,见覃最隔着石膏在挠脚踝,赶紧过去把手给他弹开。
“别瞎抓,劲儿使大你就得抓瞎。”他跟覃最并排坐在沙发上,往左往右地研究会儿,怎都不方便。
最后干脆侧侧身盘起条腿,把覃最脚搬到自己腿上,给他垫着毛巾开始冰敷。
两人跟舞弄什大工程样,盯着覃最腿上冰袋等会儿,江初用静候奇迹出现语气,悄着嗓子问:“有感觉?”
“没事儿啊,”江初愣愣,“还能就这给你架着啊,齁沉。”
覃最跟他对视两秒,腿都不抬,又挪开视线继续看电视:“再架会儿。”
江初洗澡换身衣服,现在整个人有股从里到外特别清爽感觉。
如果这时候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嗅嗅,应该特别好闻。
不过也只能想想,江初抬眼跟他说话,他就把目光挪开。
然而挪也没挪对地方,江初在家从来就是光着膀子大裤衩,现在天冷多套件t恤,但架着他脚那条腿盘着,裤腿松松垮垮,从覃最角度看过去,感觉直接就能看到最里面。
这种不经意“露”,比直接坦个精光溜净,更容易让人有画面和想象。
“……有吧?”覃最下意识随着他把声音放低。
“你声儿那小是怕吓着谁啊。”江初没忍住笑。
覃最嘴角也勾勾。
感觉还是有点儿,但他注意力其实没在脚上。
江初回家后换衣服,可能趁他没醒还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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