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视里武打片儿,动不动谁谁脱臼,路边来个老头儿用手掰就回去,他直真情实感地以为脱臼也不是多严重。
看这架势跟骨折似。
“你俩打架?”看见旁边还蹲着个脸紧张杜苗苗,江初皱皱眉。
说完他又瞪着覃最,指指他绷带腿,不可思议地说:“你还输?”
“这话听着怎那不是味儿呢……”杜苗苗抓抓脸,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这光荣锅。
“你哥要打死。”杜苗苗在覃最旁边坐着,盯着他从脚底板直缠到小腿石膏绷带和护具,轻声嘟囔着。
这话他都说两遍。
覃最看他眼,有点儿无奈:“不会。”
症状比他想像得好得多,中间来医院路上有阵儿疼得挺厉害,覃最还有些拿不住会不会是骨折。
拍完片子,果然是脱臼,看着感觉倒比梁小佳有回被他爸硬是打脱胳膊还轻松点儿。
接着覃最班主任电话时,江初正跟大奔在公司附近小餐馆里吃饭。
菜还没上来,他俩人碗羊肉汤喝着,平时都懒得动弹直接点外卖,今天专门跑出来,就是想踏踏实实喝口热乎。
电话进来是个陌生号,江初以为是联系生意,特商务地说句“你好”。
那边没两句话,他愣愣,眉头微微皱起来:“严重?”
“操,你背着干什违法犯罪买卖。”大奔冲他挤口型。
“没有,意外。”覃最都有点儿佩服这两个人,个比个能胡想。
本来他都觉得没必要非通知江初过来,班主任海大胖不同意,去走廊里打半天电话,这来得还挺快。
他把片子给江初看看,
“要是你,小叔就把你打死。”杜苗苗瘪下嘴,挺愧疚叹口气。
到底脱臼是自己,覃最也没什心思反过来安抚他,只是勾勾嘴角,没再说什。
江初推门进来时,看见覃最架着腿,说实在,感受下什叫脑子猛地麻。
知道在打石膏,跟眼见着腿真被包起来,效果还是不太样。
他自个儿从小到大别说上石膏,创可贴都没怎上过。
“行知道,谢谢,二十分钟就到。”江初挂电话,站起来把舀过车钥匙。
“怎?”大奔看他这架势才正经问。
“覃最脚崴脱臼,三院打石膏呢。”江初没跟他细解释,毕竟班主任也没跟他细说,“你吃吧,过去趟。”
“脚怎能脱……他跟同学打架?”大奔捞过他外套抛过去,“用给你打包?”
“不用。”江初套着外套顶开门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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