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畅畅快快地洗个澡,甩甩脑袋,照着江初交代把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
扔进去后,他扶着盖子想想,又把内裤拿出来。
江初家洗衣粉和洗衣皂不知道放在哪儿,他站在洗衣机前扫圈,拉开悬在洗衣机上面柜门。
看眼,他又给关上。
江初套完床单被罩,捎带手把自己房间也拾掇拾掇,点两杯冷饮。
江初随便吸吸地,去翻套床单被罩来准备给覃最换上。
套到半,他动作突然顿,想起件不大不小事儿来。
——先前大奔送他飞机杯,好像还扔在浴室里。
江初捏着被角在床边杵会儿,试图回想具体是搁在哪儿,是橱柜里跟吹风机在起,还是窗台架子上,想半天都没印象。
他扔掉被子往床沿上坐,暗暗骂声“操”。
绍下,边走边顺便捡手衣服裤子。
“……厨房,书房,阳台,浴室。”江初推开浴室门,“沐浴露,洗发水,淋浴,往左热水往右冷水。”
“浴巾带?”他给覃最介绍完,指指盥洗台上架子,“牙刷牙杯毛巾放这儿就行。”
“嗯。”覃最答应声,出去拉开自己大包找东西。
“你先洗着,换下来衣服直接扔洗衣机里,”江初拎着吸尘器去副卧,“以后你就住这屋。”
大奔给他打个电话,问今天还过不过去,建材公司那帮逼又在催进度。
“不过去,你告诉他们要做就等,要不挑人就安排加个班,明天就给发过去。”江初去阳台点根烟。
“他家不就是又点你又不乐意等,”大奔挺烦,“妈点个鸭子也
这要被看见,多少有点儿尴尬。
如果换成被江连天看见都没什,关键是他跟覃最点儿不熟,那还是个未成年,不太合适。
未成年会知道这些玩意儿?
还是从小县城来未成年?
江初思路不由地跑偏,开始回忆自己高中时候知不知道飞机杯长什模样。
覃最看看旁边虚掩着门另间卧室,应该就是江初自己房间。
浴室里传来水声,江初“嗡嗡”地推着吸尘器,都想不起自己上回正儿八经收拾屋子是什时候。
平时他睡醒就去公司,三顿饭基本都在外面解决,偶尔回家吃也是点外卖,洗个澡玩会儿游戏看看电影,也就倒头睡,活动范围就那几步路。
这副卧里东西置办得挺齐全,跟个样板间样,除偶尔像大奔这样哥们儿喝多来趴宿,他自己都没睡过。
头回正儿八经启用,竟然是用给这个不同父也不同母“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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