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岳对张衍谦辞不置可否,他淡然笑,道:“张师弟,这第场是由在下师弟张贞与你比过,只是在比斗之前,可愿听言否?”
“师兄请讲。”
沈静岳上前走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张衍,轻声道:“张师弟,此番比斗,若你胜,则切休提,若胜,你入广源派如何?”
“什?”张衍吃惊,他原本以为沈静岳无非劝自己主动退出,再不然就是各种威胁逼迫,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沈静岳看看张衍神色,见他并没有什反感,心中顿时有判断,于是继续说下去:“张师弟,你只是个记名弟子,家父是广源派上院长老,若你愿加入派,你即刻便是派入门弟子,道书,丹药,任你挑选,如你开仙脉,可劝家父收你为嫡系门徒,你看如何?”
方开未正式比斗,他名声就可以说已经无人不知。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荡云峰山脚下,高台之上,六块阵列在前星碑在烈阳下泛出丝玄色耀光,因为年代久远,碑石边缘棱角残缺,却偏偏增添份古朴厚重之感,每块石碑上都是刻满密密麻麻蚀文,总有万字上下,只是看上眼就让人觉得头晕眼花。
台上正中,由艾仲文安排张案几,只蒲团,上列笔墨纸砚,而另有五只案几呈环状分列散布,谁主谁宾,目然。
在千人注视下,张衍神情自若,无视台下传递来不屑、鄙薄、斥责、崇拜等等诸多复杂目光,路步履从容地走上高台,只是这波澜不惊定力就叫人心中佩服。
没人知道,他心中并不为约斗忧愁,而是在想今日之后,他自当扬名诸派,只要不出意外,三位“守”字辈上师中定有位会将自己收为入门弟子。
沈静岳态度诚恳,而且这个条件颇为丰厚,要说张衍没有心动,那是不可能。
广源虽然如今是小派,但毕竟也曾是东华洲大派,瘦死
旦成为入门弟子,大道之门就已经向他敞开半扇,距离成仙道之路更近步。
想到这里,他目光中透出股坚定神情。
“阁下就是张衍张师弟?在下沈静岳,久仰张师兄之名。”
沈静岳比张衍稍稍落后半步上得台来,他对着张衍拱拱手,表面上他神情淡淡,实则暗暗观察张衍举止,见他相貌风采无不佳,而且神情沉稳有度,显是对今番对决成竹在胸。
张衍拱手回礼,道:“不敢,张衍只是末学后进尔。”广源派虽是小派,但沈静岳毕竟是入门弟子,众目睽睽之下,他至少也得做出番谦恭有礼姿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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