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爸爸在你身边,还是长埋地下,你都是唯、最爱儿子。希望下辈子,还能成为你父亲,好好地保护你,不管你能否看到这些……”
乔广澜半天没有说话,路珩无声地搂住他肩膀,过很久,他小心翼翼地说:“阿澜,你……”
乔广澜忽然笑笑,说道:“幸好。”
幸好他没有相信那个幻境,幸好他来这里。
他们去扫墓,奶奶和父亲坟是紧挨着,乔广澜将墓碑擦拭干净,和路珩起在墓前磕三个头。
乔广澜道:“路珩,你跟再回家趟。”
别说他要回家趟,就是乔广澜说去地府走趟,路珩都不会反驳,两人回去之后,乔广澜凭借着记忆力,在院子里找到个地方,开始刨坑,路珩看他不说也就不问,找把铲子起帮着挖,过会,竟果然被他俩挖出来个生锈铁盒子。
路珩道:“这是什?”
乔广澜道:“不是跟你说在幻境中时候发现到个细节吗。当时他们两个人吵架,扔出去个药瓶,但那药瓶滚到地上时候突然消失。当时太乱,没多想,但后来越回忆越觉得不对——那个时候幻境还没有结束,别东西都在,为什唯独药瓶会消失?看见那些,真是真实吗?现在在药瓶消失试着挖挖,果然有东西。”
路珩听见他这样说,反倒有点忧虑,眼见乔广澜伸手,下意识地按住那个铁盒。
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诉墓中人:
乔广澜看他眼,笑笑:“你放心,现在不管遇到什,都可以心如止水。反正最糟糕事都经历过,没什可怕。”
路珩叹口气,只好松开手,乔广澜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封信。
他看就能认出那是乔永胜字迹,虽然家境贫寒,但实际上,乔永胜学习很好,是村里唯大学生,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才会失去工作,卧床静养,不然当年以吴玉秀漂亮也不会挑来挑去嫁给他。可惜,切算盘都打空。
“……是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奶奶,虽然每晚闭上眼睛,都觉可能第二天就无法起身,但还是不想死。万有奇迹呢?这个世界上,不是总有奇迹发生,总有绝症被治好病人吗?很希望也能拥有个奇迹,可以直看着你长大,给你奶奶养老,让你妈妈过上几天好日子。”
“小宝,爸爸想,爸爸病可能真治不好,前几天听王婶提过保险事情,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死能给小宝换来上学学费,那似乎也总算能进点作为父亲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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