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同时响起钥匙与门锁清脆碰撞声,温曛欢欣雀跃开门蹦进来,被眼前压抑景象吓得愣在原地,小心翼翼追着温让话尾巴问:“……找谁?”
“找你哥哥。”温母看着这个小女儿,眼泪又忍不住汹涌而出,她向呆滞温曛张开双臂,哽咽着:“你小哥哥找到……快过来让妈妈抱抱。”
温曛眨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缓慢地朝温母走过去,偎进母亲怀里:“哦……哦。”
温让与父母商量个下午,目前能得出最好方法就是他去找程期拿到鉴定结果,然后先去N市找沈既拾,尽量委婉温和告诉他这个情况。温母很
找蒋齐帮忙,自己怎开始怀疑沈既拾身份,程期又是怎帮他和沈既拾做鉴定,除他和沈既拾关系,什都五十说。
该怎承受啊。冷静下来后,之前害怕切问题又都涌回心头。温让颗心脏被真正剖成两块儿,块儿在“真找到温良”温水里泡着,另块儿则被放置在“沈既拾真就是温良”冰窖里冷藏。巨大撕扯感碾压他每处细胞,自己都做什,事情为什会变成这样,该怎解决,怎才能把切完美处理干净?
乱伦。
他跟温良……乱伦。
这两个字成真正滚肉刀,温让根本不敢细想,他只要想到他和沈既拾关系,想到对方现在还什都不知道,想到当沈既拾知道他就是温良、自己是他亲哥哥、而他身边切都是假——父母是假,沈明天是假,恋人……也是假,温让就要窒息,他颤栗,发抖,难受得反胃。
这到底算什,为什终于找到温良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不可挽回田地,他幻想过那多种找回温良时情景,没有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自己上辈子究竟造多大孽,这辈子需要这样来偿还?
温父温母并不知道温让快要崩溃内心,他们沉浸在喜痛交织情绪里,只感觉心都要碎掉,温母不停回想着与沈既拾那两次见面,眼泪不停地流,遍遍自责:“都见到那孩子,从心窝里喜欢,竟然没看出来就是儿子……这个妈算是个什妈,儿子啊,温良,都见到他,都见到他……”
温父只得迅速让自己沉稳下来,问出问题关键:“那孩子知道?”
“没有,他什都不知道。”温让垂下眼皮,睫毛抖动着,大年三十家里时间只弥漫着沉闷空气与压抑哭声,温让轻轻倒吸口气,下决心:“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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