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让摇摇头:“现在回家拿。”
回家?
车子又向前驶两米,程期突然意识到什,猛脚刹车停在路边儿,四周接二连三响起不满喇叭声,他牙关发紧,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温让:“谁牙刷?”
温让嘴唇越发没有血色,他眼神空荡荡,像头无助羔羊,声音茫然:“……沈既拾。”
程期看着这样温让,震惊情绪在瞬间被剧烈酸楚替代。
而直到这两年他才感觉到,没有个人能让他产生像当年跟温让在起时安心踏实感觉。
温让过早被绝望侵袭成滩死水,他虽有想法,有性格,明白自己想要什,但他也柔和、苍白,对什事都难以抱有期冀,也就对所有人都不去强行要求。他对于恋爱是放松和坦然,不约束也不放纵,只要互相陪着,你跟他在起,无论怎样都是舒服。
不是所有人对待恋爱都能做到这个程度。
所以,和温让这样人在起过,再经历其他恋爱就都像是缺些什,不对味儿。
沈既拾固然在同年龄段里属于引人目光那类,他拥有年轻朝气与魅力,同时也就面临着花花世界显而易见诱惑,温让不介意任何人从他身边离开,那能不能把握住温让,也只是缘分使然。
老天爷,你到底还要让这个男人承受多少难以承受东西?
温让填资料,采血,程期朋友接手他递交材料,在温让离开之前拍拍他肩膀说:正常流程大概需要周,给你加急处理,大概三四天能出结果。温让鞠躬道谢。从检测中心出来时候程期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儿东西?温让摇头说累,想回家。
“回你自己住地方还是叔叔阿姨那里?”
“回爸妈那儿吧。”
人在极端无助疲惫时候大概都是想家。温让跟程期说这两天发生事,程期路都不知道该说什,他心想连自己都难以消化眼前情况,温让要怎
是吃过这个亏。程期想。
温让从机场出来,找到程期车后径直上前拉开车门坐入副驾驶,冲程期笑笑,眉眼之间满是疲累。
程期打方向盘开动汽车,调笑道:“怎这没精神,太开心,所以没睡好?”不待温让回答,又兴致勃勃继续问:“找到?人呢?跟谁做鉴定?快跟说说。”
问完后他就觉得不太对,温让怔愣得看着他,没有回答问题,只问:“他用过牙刷,能用来做鉴定?”
“理论上可以,能提取出口腔上皮细胞就行。他牙刷你带来?现在带你去检测中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