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也不喜欢。她不是温良,她身上也没有菱形胎记,她为什要跟温良样。简直不喜欢到生气地步。”
“后来和温曛都慢慢长大,这些情绪才逐渐消散,开始觉得她很可怜。”
“莫名其妙就被哥哥讨厌孩子,很可怜。她明明什也没做错,只不过她不是温良而已。”
“温曛很黏,从小到大都是,但是,就是没办法坦然地对她好,做不到。”
“和温曛之间,永远隔着个温良。”
着:“温曛出生时候,从妈怀里抱过她,很小。”他又笑笑:“小婴儿,也不太好看,像个丑猴子。”
“她算早产儿,妈生她时候不太顺利,脐带缠着脖子,小脸儿憋通紫,又抠嘴巴又打屁股,好久才把她打哭,妈说哭声都跟猫叫似。”
“第次抱温良时候,他很健康,白嫩嫩,像个大奶糖。伸手点点他脸,那是第次感受到生命震颤——他握住手。”
“连眼睛还不会睁呢,就握住手。”
“那瞬间真感觉,心都化。怎会有这可爱小人儿,当时就在心里发誓,定要好好对他,把最好都给他,让他平安健康又帅气长大,陪他打球,打游戏,教他谈恋爱,带他吃所有爱吃东西,带他去每个他想去地方,他值得所有好东西。”
“大概什时候,温良回来,就能够以平等心态对她吧。像个真正大哥样。”
温让说出这些话,终于松口气样,疲惫地闭上眼睛。
“妈掀开他小被子给看,”温让扭头,摸摸沈既拾黑玫瑰文身,指尖儿圈出个大概位置,嘲讽地笑笑:“就在这儿,小块胎记。当时家里人还开玩笑说,这里有块胎记,以后就算丢都能找到。”
沈既拾攥住他手。
“第次抱温曛,”温让绕回温曛话题,看着沈既拾说:“她和温良样,也握住手。”
“四根小指头紧紧包着食指,嘴唇瘪啊瘪,想喝奶。”
“当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觉得,怎这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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