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身体力行报答你,温老师。”
沈既拾晚上没有走,他们去楼下便利店买两匝啤酒,坐在阳台吹着夜风喝。
温让今天实在精疲力竭,喝到半途就昏昏欲睡,举着酒瓶子上下眼皮直打架。沈既拾觉得好笑,还掏出手机把他这样子拍下来,然后将人扶到床上,起睡。
第二天温让睡醒,熟悉腰痛席卷他周身神经,痛苦地扶着再次拧成麻花腰翻个身,沈既拾正撑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他:“早啊,温老师。”
温让掀起凉被,勾着脑袋看看,他和沈既拾就像两个刚从娘胎脱出来婴孩儿,光洁溜溜偎在个被窝里,从他角度看过去
哥哥”两个字挤满,这是他最柔嫩最不可戳碰心尖儿软肉,定要在属于自己和温良地方才敢摊开,才能得到慰藉。
他需要有个人在今天陪着他,恰好这个人是沈既拾,又恰好,沈既拾试图用那种痛彻心扉方式安抚自己。
温让把烟掐灭在烟缸,感觉思绪纷纷扰扰乱七八糟。人大脑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因循着当时环境与心情,就能做出各式各样自己都意想不到决定,漫散脑部神经甚至能扩散到任何毫无关联事件上,他这样想着,就莫名想到李佳鹿,想到还有桩相亲等着自己;想到裴四和那个据说在追求他人,也不知道怎样;还想到温良有没有谈恋爱,如果他也喜欢男孩子,自己是会支持。
他带着这些含混心思洗个澡,从浴室刚迈出去,兜头就被沈既拾用浴巾裹住脑袋,像在揉大狗,摁着通乱搓。温让愣愣地从浴巾里探出头,沈既拾头发半干不干还挂着水汽,叼着烟冲他坏笑:“你肯定又懒得擦水,给你撸撸。”
温让眨眨眼,感觉心脏跟被什轻轻撞下似,他觉得自己都没有思考,就这被沈既拾擦着头发,脱口而出:“要你暑假来这儿住吧。”
沈既拾也怔下,这当然是很好选择,可听到温让这说,却显得自己之前问租房子事,就是为这个结果似。
话已经说出口,温让也就不去想那多顾虑,抽出沈既拾烟吸口,喷他脸烟雾,接着说:“反正也个人住,房间被子都是现成,当辅导员不就要为你们服务。”
沈既拾心里已经很想接受,嘴上还迟疑:“不合适吧?”
“怎不合适,”温让把浴巾拿下来扔他怀里,弯弯嘴角做出个狡黠笑:“又不是让你白住,要交水电费。”
话刚说完,他就被沈既拾圈住腰拉进怀里,承受个湿漉温柔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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