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臻收回视线,不再看殷炎始终脊背挺直身影,深吸口气,加快脚步冲出巷口,然后和个头发花白老婆婆撞个正着。
“哎呦,苹果。”
老婆婆长相和善体型富态,和比她高个多头喻臻撞在起,她只是松手里拎着水果,喻臻却直接摔到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婆婆您没事吧。”
喻臻连忙爬起身道歉,弯腰帮老人去捡苹果,手轻轻捞,却直接从苹果上穿过去,身体立刻僵住。
“去吧。”
殷炎拍拍他肩膀,把他转得正对着另边巷口,轻轻推他把,说道:“在这里看着你。”
喻臻被动往前,回头看他眼,知道躲不过,也明白殷炎这样是为他好,深吸口气,迈步朝着巷口走去。
步,两步,三步……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大,殷炎看着喻臻僵硬走远背影,仿佛又看到那个穿着白色长袍在业火中行走消瘦身影,不自觉上前步,又克制停下。
不能去。
摇头,甚至连脸都白,在被他撕离墙壁后还伸臂准备去抱三步之远外垃圾桶。
殷炎连忙伸手拦住他,然后被怕得不行喻臻退而求其次地抱住,把头埋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不愿意去巷口。
殷炎被他抱得后仰下,感受到他内心传来脆弱恐惧,先是有些迟疑,想起他残缺魂魄,又无声叹息声,轻轻拢住他拍拍他后背,再次抬头望眼天,想想说道:“喻臻,只有生前做很多好事大善人死后才会成为功德魂魄,比如你爷爷,喻荣丰。”
喻臻被恐惧挤满大脑被这话冲出点缝隙,抱着他手松松。
“巷口魂魄和你爷爷样,也是位老人,她现在迷路,找不到轮回路,你会帮她,对吗?”
“能有什事,孩子你没事吧,撞到哪里没有?都怪老婆子走路急没看路,你有没有
这是他路,需要他自己去跨出第步。
他停下,喻臻也停下。
巷口已经近在眼前,喻臻白着脸回头,勉强扯起嘴角笑笑,确认问道:“你会直在这里,不会离开?”
巷内光线很暗,走远之后殷炎表情已经看不清,但他点头动作十分明显。
“那去。”
他语气始终平静,声音却放轻点。
喻臻想起爷爷,脑补下爷爷死后魂魄迷路,无法轮回投胎,还没人帮忙画面,心脏缩,抱着他手松开,后退步。
殷炎松开手安静看着他,没再说话。
“那、……”
喻臻想说“那去”,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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