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臻突然不知道该怎接话。
殷炎把最后勺鸡肉盛到盘子里,放下锅铲转身走到喻臻面前,弯腰抓住他只手,把盘子挨到上面,说道:“端到前屋去,把碗筷摆上。”
盘子很大,里面土豆烧鸡堆得冒尖,很有些重量。
喻臻在殷炎松手时反射性伸出另只手把盘子捧住,闻着鸡
“……啊?”
也不知道哭多久,就在喻臻觉得自己眼睛快要被眼泪泡瞎时候,道诱人肉香突然从厨房方向传过来。
他愣下,思绪终于从难过中抽离,想起前屋还坐着麻烦和客人,忙擦擦眼睛和脸,把已经旧得看不清文字和图案书放回箱子里,转身循着味道朝着厨房方向跑去。
“咳咳咳!”
厨房里,殷乐头沾着鸡毛,手拿着根干柴坐在灶后,边笨拙地往灶内塞柴火,边捂着鼻子狼狈咳呛,脸上还沾着黑灰。
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葬礼那晚他还能哭出声音,但在残酷命运推动下,终于真切意识到唯亲人已经彻底离他而去,余生也可能注定孤苦毫无希望今天,他却只能狼狈蹲在地上,对着箱子旧物无声抽噎。
“有些比较笨人,对痛苦感应会比常人慢很多。”
前屋,殷炎转着手里旧瓷茶杯,突然开口:“他以为自己已经熬过去,但其实还没有,任何件和过去有关小事,都有可能让他……”
“哥?”
灶台旁桌案前,翁西平正在脸严肃地切着姜片,手边还摆着份洗好青菜。
灶前,再次脱下外套殷炎背对着厨房门口,毛衣和衬衣袖子挽起,站在锅前手盘子手锅铲,正在往外盛菜。
喻臻觉得眼前画面十分滑稽和不真实,愣愣问道:“你们在干什?”
“大……呃,喻哥你来啦,低血糖好点吗?”
殷乐听到声音后立刻侧头看过来,先兴高采烈地打个招呼,然后眉飞色舞地解释道:“喻哥,们在做饭!刚刚大哥带和翁叔去山里抓野鸡!这里真有意思,野鸡都好蠢,居然傻乎乎往们脚边扑,赶着来给们加菜哈哈哈!”
殷乐担忧又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突然说起奇怪话,心里还有些担心独自跑去后院呆着喻臻。
嗒。
殷炎停下突然而起感叹,把旧瓷茶杯放到桌上,扫眼殷乐和翁西平,突然站起身说道:“们去道观后山。”
殷乐完全跟不上他思路,懵逼问道:“去后山干什?”他们难道不是来道谢加追人吗?
殷炎再次解起衣扣,淡定回答:“抓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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