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遥顺势转头看,只见许翠衣那间房窗户敞着。
他立刻感觉到不对。
这位夫人乃是娇养出来性情,又很喜欢大惊小怪,摆出副“总有刁民想要害”姿态。
她住在客栈这几日当中,连普普通通吃个饭菜都得百般要求,风吹开窗户这大动静,就算是再困,也不能不起来查看。
现在没有动静,说明人要不就是不在房中,要不就是……已经出意外。
如果你真是叶识微,那现在你,心里在想什?那些阴谋人命是否与你有关?
曾经你每个想法都知道,见到你闷闷不乐,心怀愁绪,总有办法哄你高兴起来。但如今,发现自己什都看不清楚。
不希望你变,又很想见到你。
丁掌柜明显愣下,过片刻之后笑起来:“有趣,倒是被你给问住。”
叶怀遥刚才本来都快要确定对方身份,但这时候又觉得他语气好像有点奇怪,心中漫起丝疑窦。
似温柔地笑,摇摇头。
他举起自己酒壶:“这杯,敬……知己。”
这便等于是承认自己家园已毁,另有他名。
这人虽然瞧着面目普通,还有些病恹恹,但稍带点笑意,就总能透出些许华贵如玉气度,令人说不出心动。
叶怀遥手支颐,提起酒坛跟他碰,仿佛随意似问道:“既然思乡,没想过去故地看看吗?说不定会有相识人在等你。”
因为叶怀遥直分神关注,人在他眼皮底下死可能性倒是不大,但不管怎样,也得过去看个究竟。
叶怀遥道:“先失陪会。”
他立刻起身,向着客栈处快步走去。
匆匆赶到许翠衣门口,做好被人大骂“非礼啊”
他说道:“你若是不知道该怎生答,或许能够代为解释二。”
丁掌柜凝视着他,眼底掠过种颇为奇特神色,略挑眉:“愿闻其详。”
这四个字带着点颐指气使意思,让叶怀遥皱下眉。
他尚未来得及说话,此地忽然平起掀起阵大风,呜地声贯透凉亭,长驱直上。
对面客栈前槐树哗啦啦作响,有几个房间里窗子都被吹开。
丁掌柜满不在乎地笑:“即使有故人,心也不会像旧时样,不过是浮尘浮世,哪有不变东西?倒不如不见不问,也能存个念想。“
叶怀遥笑问道:“人人心都会变?”
丁掌柜亦笑:“可有例外者乎?”
叶怀遥道:“你是不是呢?”
他瞧上去脸淡定自若,不动声色地拢拢不慎被酒水泼湿袖子,遮住自己微微颤抖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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