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那个没良心东西!当初是他们归元山庄求到山门上,死活要自家儿子跟叶师弟结成道侣,结果借咱们玄天楼光,叶师弟去,他差点就出去敲锣打鼓!要说,就是死也不再沾他元家半点光!”
燕璘看眼,认出说话那人是中吕司司主刘景絮。
展榆道:“话也不能这样讲。本来就是他们欠咱们,凭什不沾光?看就该尽情支使,累死他才好呢。再说,不是让他去救尘溯门弟子吗?”
他说着问燕璘:“怎样,人最后
他转头想说什,这看却发现师兄眼底全是血丝,神情哀伤而疲惫,心头顿,也不忍再开口。
燕璘在外面能隐隐听见他们话,虽然也是心中触动,但他个晚辈,也不好多置喙什,只能故作不知,进门行礼。
燕沉点点头道:“你这路也辛苦,坐下说吧。”
玄天楼虽然是大门派,但气氛向轻松,规矩也不是很大,房间中人本来就是围着几张圆桌,杂七杂八随便坐。
燕沉这说,便有人随手拖张椅子过来,放在燕璘身边,又给他倒杯热茶:“外边冷。你先喝口水,祛祛寒。”
怪!”
决战之前师兄弟依依惜别,犹记得对你笑言,定老老实实等着你回来,咱们块打酒去。
如今,没听话,太想你。
你来怪啊——师兄!
燕沉端坐在高位之上,只觉得呼吸窒,心如刀割,被小师弟这突如其来语,重新惊动胸中惨然。
燕璘连忙双手把杯子接过去,道:“谢谢师叔。”
长者赐不敢辞,他先端着杯子喝两口水,这才有条不紊地向燕沉禀报近来分舵所有需要告知事宜。
燕沉定定神,问道:“你说元献也去鬼风林?”
燕璘道:“是弟子将元少庄主请去。当时情况,只有琅鸟之火才能解除困境……”
旁边有个人嘿嘿冷笑两声,说道:
他见到房中片寂静,展榆已经悄悄撇过头去。阴阳两隔本来就是天底下最悲痛事,更不用提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先是满怀希望苦苦寻找,又不断失望纠缠折磨。
但他是法圣,即使难过到心头发痛,有口难开,这种时候,也不得不是他站出来,撑住最后点希望坚持下去。
燕沉沉默片刻,实则是在调整情绪,然后他抬手,示意何湛扬起身站到边去,也就代表着不再继续追究这件事。
跟着,他又转身让人把等在外面燕璘叫进房中。
何湛扬情绪激动,几乎想要伏地痛哭场,还是被展榆硬从地上揪起来,才扯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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