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边桥垂着眼
脸麻木。
“你输完考号先别点！”苟小河伸着胳膊跟他换手机，“你帮
看，帮你看。”
他在这种事上总有些莫名
仪式感，边桥看他紧张得好玩，笑着伸个懒腰，把手机抛过去。
成绩并没能像苟小河以为那样，点完查询就“啪”下弹出来。
全市高考生这刻都在往官网挤，加载很慢，个小圆圈在界面直接不停转。
遛狗加上买早饭，回来再洗个澡，他憋着劲儿熬到八点五十，攥着手机往边桥房间跑：“边桥！快起来准备查分！”
边桥在他进进出出牵狗时候就醒
，知道苟小河今天消停不，顶着脑袋毛躁坐起来，靠在床头叹口气。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苟小河进门就蹬掉拖鞋往床上爬，他得跟边桥挨近点儿才能定神。
但也没敢离太近，爬到床尾就停，隔着被子虚虚贴上边桥腿。
就这
点儿虚虚触碰边桥都没给，他曲起膝盖往旁边出溜截，斜靠在枕头上，手臂搭在眼睛上继续眯着。
不管他，靠在椅子里继续气定神闲地拧螺丝。
“怕不能跟你上个大学。”苟小河趴在床上自己吓唬自己会儿，小声咕哝。
边桥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搭理，头都没回。
“睡觉去吧。”装完键盘，他起身去洗手，才扭头对苟小河说句。
苟小河哪能睡踏实。
他屏着呼吸等会儿，等到气都屏不住，刚想喊“边桥”，界面跳，几个数字简简单单出现在屏幕上。
苟小河张张嘴，心跳快得他发不出声，直奔最后栏总数看。
651。
“边桥！边桥！”苟小河高兴疯，手都激动得有点抖，攥着手机攀过边桥
苟小河现在顾不上这多，跟着边桥膝盖也往前歪。
班级群里已经开始刷屏，他刷新下网站刷新下群聊，还要给胡圆发戳戳催他起床。
终于到最后分钟，他感觉简直比过年还慢，时间卡在59死活不往00蹦。
“能查分！”真到十点那刻，他心口“嗵”声开始跳。
对着准考证仔细输入完身份信息，苟小河不敢摁查询，又问边桥：“你在查吗？”
他紧张话就多，搁以前他自己不踏实，非得磋磨边桥晚上，不停说话，小动作不断，谁都别踏实。
现在也没法这折腾边桥。
又去烦胡圆烦到后半夜，三点多终于浑浑噩噩闭上眼，刚过七点，他又醒。
这回高低是没心思继续睡。
查分系统九点开，胡圆装睡不回他，苟小河去看眼边桥还睡着，就出去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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