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对付边桥那些小心思,在今天这个情况里,他是丁点儿头绪都摸不着。
摸不着头绪人不止苟小河,他在家里迷茫,边桥心里也不是滋味。
年三十晚上,小区里没什人,家家户户都在聚餐,他牵着狗在小区里漫无目地闲逛,路都没心思看。
最舒服只有狗小盒,它在前面嗅嗅闻闻,想去哪去哪,到头就拐弯,换条路继续闻。
走着走着,它脖子紧,被牵引绳勒停。
“跟小孩似。”姨父笑。
苟小河也不好意思笑笑,偏头朝边桥那边看,边桥已经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吃饺子。
这家人是真没有起看春晚温馨习惯,吃完饭,边桥就去给狗小盒套牵引绳,出门遛狗。
“你出去啊?”苟小河去冰箱拿饮料,没忍住又跟在他屁股后头问。
边桥扣好牵引绳,起身看他眼,什也没说,径直往玄关走。
脑子都是刚才黑黢黢掌心,和突然压到嘴唇上触感。
“不生气吧,”他有些心虚,都不敢跟小姨对视,红着脸低头,“应该不生气。”
边桥再下楼时,看着没有任何异常,还是那副谁都不爱搭理模样。
小姨和姨父也没提刚才事,在餐桌前坐好,盛饺子就开吃。
“不错。”姨父还夸小姨,“跟以前个味儿。”
边桥在小区花园路灯旁蹲下,怔怔愣会儿神,然后闭闭眼站起来,弹下牵引绳:“走吧。”
距离家门还有十米时候,边桥停住。
狗小盒没想停,它看见在门口瞎蹦跶苟小河就叫声,挣着爪子想往前扑。
苟小河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他俩嘴咧,伸胳膊
苟小河愣愣,张嘴就想说“和你起”,正好小姨在身后喊他声,让他帮忙找夏威夷果起子。
再回头,边桥已经出门。
苟小河心慌等级有自己套体系,以前占据最高那格是姥姥和边桥,现在姥姥没,最能影响他情绪就全都是边桥。
尤其是这会儿,边桥突然不搭理他,刚才那些乱七八糟心情瞬间都成无关紧要事。
怎又生气?刚才不还跟他亲嘴呢吗?
小姨拨拨头发笑下,把醋碟往边桥面前推推,没说什。
苟小河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他老想偷看边桥,可是看就想起来和边桥亲嘴感觉,想起来就感觉屁股长草,坐都坐不安稳。
“怎?不饿?”连小姨都看出他不对劲,打量着他问句。
“没。”苟小河感觉到边桥朝他瞥眼,耳朵就开始烫,他拨拨盘里饺子,“太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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