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姥姥心情很不好时候会骂边桥是狼崽子,对边桥态度也很难像对苟小河这个亲外孙样好,但是那些年他们祖孙三人相处,苟小河是看在眼里且亲身经历:至少在衣食住行上,姥姥从没有苛待过边桥。
况且人死为大,不管姥姥生前如何,她人已经入土,边桥做为晚辈没回老家祭奠就算,知道这件事儿以后,他还说句“关什事”,苟小河直想起来都不太好受。
可自从上回听小姨说完那些话,他再站在边桥角度去回忆过去,又觉得没经历过边桥家庭变动,真很难去体味他心情。
边桥当年还发过誓,以后辈子都不回老家。
苟小河不知道能不能劝动他,又怕提起这茬他会生气,自己在房间思考半天,把出门需要东西先装好
“寒假是不是还会开小班?”他已经开始期待下轮补课。
“年后。”边桥说。
“那你报名记得带上,你补什也补,在学习上花钱,姥姥不会怪。”
边桥没拒绝,苟小河又问他:“你有想考学校吗边桥?”
“没有。”边桥看他,“怎?”
手,还把苟小河手给拍开,去冰箱拿水喝。
“不是好奇吗,”苟小河跟着他,“你什都没跟说,也不说是怎发现江潮……”
“发现什?”江潮不知道什时候回来,在他们身后问句。
“哎,吓跳。”苟小河差点儿踩着自己,转过身心虚笑笑,“没,以为你在楼下看电影,结果刚才看你在外面打电话。”
江潮笑笑,似乎刚才电话让他心情很好,收起手机去找任鹏飞他们。
“那你有想去学校也记得跟说,”苟小河美滋滋地计划着,“跟你考个地方。”
放假要回别墅住,他们把老楼里东西随便收拾收拾,背着作业回家看狗。
年前是小姨姨父最忙时候,家里还是只有阿姨每天来做做饭,苟小河有点儿呆不住,他想回老家看姥姥,已经想好久。
就是不知道边桥愿不愿意。
以前不知道边桥身世时,苟小河其实挺不能理解他对姥姥态度。
“问啊。”江潮身影消失,边桥冲着地下室方向抬抬下巴,“给你机会不中用。”
“怎问啊,莫名其妙。”苟小河瞪他。
“那就少管别人事。”边桥又把毛巾扔过来,苟小河隔着衣服戳他痒痒肉。
今年过年早,元旦过去,期末考试没几天就跟着来。
苟小河钱没白花,数学直接提二十多分,把他高兴坏,拿到成绩单跟边桥炫耀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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