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反手挡开,门板松,苟小河趁机钻进屋里,生怕边桥再把他往外赶,直接扣上房门用屁股压着。
“让你进来吗。”边桥厌烦地退开步。
虽然脸色很臭,可苟小河实在太解边桥——他只要愿意说话,就什都不用怕。
“你可算理。”苟小河激动,伸着胳膊直接抱上去,开始冲着边桥耳朵连串地说好话。
边桥被他烦死,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苟小河手脚,刚扒开这条,另条又往上搂,抱得死紧,走路都走不稳当。
边桥眼神都不给他个,也没跟小姨打招呼,去厨房拿瓶冰水,直接上楼。
苟小河寸步不离地追在后头,“边桥”长“边桥”短,跟着往楼上撵。
“这俩小孩。”小姨早就习惯边桥态度,正拿湿巾给狗擦脚,笑着看看他俩,“还挺有意思。”
狗小盒坐在地上伸着爪,叫声,咧着嘴“哈赤哈赤”地喘气。
“边桥,你别不理,要难受死。”苟小河路追着边桥到他房间门口,边桥又要锁门,他赶紧连胳膊带腿块往上顶。
提起苟小河妈妈,应该让小姨想起很多过去事。
她耷着眼皮发会儿愣,又重新冲着苟小河笑:“说多,你听过就算,别多想。”
苟小河摇摇头,他打小就没妈,对于连拥有都未曾拥有过人,他悲伤其实很有限。
他只对于小姨感到难受,同时越想越觉得心疼边桥。
“对不起,小姨。”他也不知道说什好,向小姨道个歉。
“松开。”他往外推苟小河腮帮子。
“那你别生
边桥攥着门把手,十分漠然地抬起眼。
“错。”苟小河愁眉苦脸,用求饶目光看他。
边桥从没跟他正经生过气,昨天苟小河被唬着,不敢跟他顶着来。
这会儿缓过神,又从小姨那儿知道边桥过往,他心里酸得不行,看见边桥就什也顾不上,门心思只想哄好他。
“是说错话,”他从门缝里伸手,勾勾边桥手指,“你别生气。”
“老这客气。”小姨拍拍他头,“这辈子是生不小孩,以后还指望跟你相依为命呢。”
正想追问为什生不,大门突然响声,有人回来。
苟小河忙跑过去看,先冲进家里是狗小盒,冲苟小河摇着尾巴叫声,又看见小姨,它亲亲密密地过去蹭蹭。
边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手里还绕着牵引绳,扶着门框在玄关换鞋。
“边桥。”苟小河搁下怀里纸袋跑过去,打量边桥神色,歪着脑袋想看他眼睛,“你遛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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