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直接从苟小河身上跨过去,先捞起遥控器把投影音量调高点儿,才用眼角扫他:“哪个?”
“就那个,”苟小河用分享秘密口吻小声问,“你是不是偷偷打?”
他眼睛亮晶晶,充满对于这个话题,以及对好朋友那方面好奇。
边桥这会儿比起苟小河倒是坦然多。
“这是家。”他提醒苟小河,“干什还要偷偷。”
在他还满脑子边桥作业动画片时候,其他男生私下里互相起哄内容,早就是女孩裙子大腿根。
不知道边桥遗过没有。
苟小河当时还暗暗关心过。
现在看来,边桥发育也很健康。
但还是想笑。
身为个正值青春期,身心发展都很健康少年,苟小河不难猜出他摸到边桥什反应。
同时,身为个身心健康青少年,他也在瞬间就理解边桥甩门行为。
男生嘛,那什,被发现然后不好意思嘛。
苟小河搂着狗蹲在卫生间门口偷乐,想起自己第次遗精时候。
好像是初三寒假天,姥姥给他床上铺张电热毯,暖洋洋很舒服。
“你还真打!”苟小河骨碌从被子上坐起来。
边桥从上往下跟他对视会儿,整个人又无语又烦。
“打个蛋。”他收回目光骂声,抬腿上床,“有病。”
苟小河毫不在意挨骂。他都习惯,知道边桥脸皮薄,小时候去尿个尿都得硬说是陪自己,出现这种情况,还被自己抓个正着,肯定更不好意思。
苟小河把狗小盒毛搓得乱糟糟,憋着笑用口型偷偷跟狗告密:他硬!
吹风筒声音终于停下,苟小河已经趴回被子上玩手机,肚皮底下垫着块枕头,翘起小腿瞎晃悠。
听见边桥出来,他扭头偷看边桥表情,见他神色如常,目光就往下滑溜。
已经看不出什起伏。
“边桥。”苟小河神秘兮兮地眨着眼睛,“你是不是在里面偷偷那个?”
他做堆乱七八糟梦,梦里会儿在天上会儿在房顶,也没什内容,就记得直在跑。跑着跑着突然阵失重,他晕头转向地醒过来,心跳很快,衬裤黏糊糊湿片。
当时他第反应以为自己尿床,慌慌张张收拾,反应过来后,脸皮臊得直发烫。
很多事儿不需要外力,到年龄自然就会明白。
在那之前,苟小河是彻底傻小子个。那个寒假过后再开学,男生之间很多曾经听不懂话、看不懂眼神,好像下子都能懂。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属于班里发育比较晚那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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