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良答应声,朝小锅常待小石桌上看。
没有。
院子里没有,也没像往常样从屋里迎出来,他皱下眉:“猫呢?”
“跑出去玩儿。”姥爷说,“你没在家,它也不爱在家待。”
“没去钓鱼?”夏良又问他。
柳小满跟他在起时候能被他逗着笑,能说话,能稍微放松,但都藏不住他心底深处无助和恐慌。
夏良明白他有多害怕,怕爷爷真不行,他那个家就算挤满三口人,依然还是只剩下他自己。
他也明白樊以扬对于柳小满意义,那是跟头老母鸡样,从学习到生活都恨不得把柳小满锁起来看着樊以扬。
他们是从小起长大两个人,这种情分根深蒂固,无可取代。
但是柳小满在看见樊以扬瞬间松弛下来肩膀,和他奔着樊以扬就过去背影,还是控制不住地在头脑里来回晃着。
这不是姥爷第次给他打电话。
年三十那天晚上,柳小满洗澡出来时夏良挂掉那个电话,就是姥爷打来。
他让夏良回家,有话好好说。夏良说没话说,等他爸妈走再说。
夏广志当天中午就走,大过年被亲儿子打顿,他脸皮再厚也吃不下这顿饭。走时候还在骂骂咧咧,扬言下次见到夏良要把他腿打断。
老妈是年初三走,中间回来两次,姥爷给他打电话,说有正经事儿要跟他说,夏良还是没回去。
“你要回来还能去钓。”姥爷拍拍他,把他往屋里推,“快进去,你妈给你做桌子菜。”
夏良走进客厅,桌上果然已经摆上碗碟,他看眼就知道还是饭店送来,他妈没有这样色香味俱全手艺。
从胸腔里呼出口气,夏良重新睁眼朝窗外看。
不能说介意,也不能说毫无感觉,那不现实,毕竟柳小满是直接从他手底下跑向樊以扬。
他就是有些怅然,自己没能经历柳小满过去时光。
那个陪着柳小满起长大、能带给他更大力量人,不是他。
回到家,还没进院姥爷就从屋里迎出来。挺多天没见,他重新面对夏良也没有表现出过多情绪,只跟平时样招呼他:“回来啦?”
他放不下柳小满,也真不想回去面对那个家里氛围。
直到今天,樊以扬家过来,正好姥爷又给他来电话,他才沉默着答应下来。
回去路上他在车里闭会儿眼,这些天来他头次感到明显疲累,从四肢百骸往外扩散。
可累里又掺些其他东西,让他只是闭着眼,没能睡着。
个人状态是骗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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