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很腼腆地笑。
他看看夏良又看看雪人，再看夏良，嘴角扬起来
弧度
点点增大，连眼仁儿也弯起来
。
到二十八号那天，虽然只有晚上时间挪出来开联欢会，白天还要正常上课，但从早读开始，整个校园各个年级就开始飘着“不用好好上课”氛围。
柳小满他们班直也不属于“平时会好好上课”范畴，所以他们班飘是“不用好好坐着”。
李猛和王朝俩人鬼得不得，每人书包里都装着兜稀奇古怪东西，天就在跟柳小满和夏良现宝。
“你不是不缺苹果吃
，”柳小满看他眼，小声说，“而且哪有人做苹果罐头，那得多难吃。”
夏良没说话，伸手往他脸上弹下，就着弹出去手指抵住柳小满脸，让他往窗户上看。
柳小满顺着望过去，看见窗外台子上不知道什时候，多个圆滚滚小雪人。
“啊？”他愣愣，惊讶地凑过去。
雪人不大，只有巴掌那长，只手就能攥过来，上下两个小圆球摞在起，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嘴巴那儿像是用指甲印下，算是做出张笑脸。
前半夜，第二天早上睁眼，地上茫茫白片。
夏良来到教室，从桌斗里摸出罐水果罐头。
不像超市买，没有标签，就是个透明玻璃瓶子，塞满满瓶，特别实在。
他拿在手上颠颠，看向闷头背书柳小满。
“你送
？”他把罐头搁在两人桌子中间。
李猛：“蜡烛！心形！”
王朝：“荧光棒
胖肚子上也空空，只在右边大概腰位置上斜插片叶子，好像举着只小手，隔着玻璃冲他支楞着。
绿叶子，是他们楼下花坛里常青树上揪来。
柳小满把窗户推开，雪人做其实很简单，但他上上下下看好几遍，惊讶里带着满满惊喜。
“是你捏？”他扭头看夏良。
夏良已经靠回椅背上，把身前桌上空间都留给柳小满趴着看雪人，笑着“啊”声，这姿势太正好，他动动膝盖就能碰上柳小满腿：“喜欢？”
柳小满没抬头，只在罐头瓶子上匆匆扫眼，“嗯”声。
夏良没说话，嘴角点点勾起来，继续歪头盯着他脸。
直到两个耳朵尖儿被盯得泛红发烫，柳小满才扛不住地扭头飞快解释：“爷爷自己灌，瓶子都刷干净，装瓶给你尝尝。”
夏良还是笑，“哦”声又问他：“为什送罐头？人不都送苹果？”
说着他拿起罐头又看看：“还是个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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