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记住个蛋！”李猛呲儿他，扭头想喊柳小满。
柳小满难得地没刷题，撑着腮帮子在发呆。
李猛看
眼，以为他在琢磨运动会
事儿，惊讶地问：“你不是想去当志愿者吧？”
柳小满被他喊得愣：“什
志愿者？”
“
就说你不能这
秋天要来。
他恍然意识到。
他们这里春秋短，冬夏长，秋天每年来打个飘儿，冬天就也不远。
他在脑子里自动播起运动进行曲，和“在这个秋高气爽季节”中，想到爷爷越来越不灵便手脚、咳起来没个头儿肺、还有那些臃肿难穿衣服。
是最难熬季节。
个人愿意去适应另个人……触碰。
这个思路很容易让人发散到某种更加朦胧角度。
夏良没让自己往深想，在与柳小满越来越熟悉同桌过程里，依然没事儿就想逗逗他。
现在逗起柳小满，他比之前还觉得有意思。
现在柳小满，处于个禁逗又不禁逗奇妙节点上。
。
还撸把。
然后看见你就不自在。
……
根本就不是个能张嘴事儿。
“能报名尽量都报名，”尚梁山拿着运动会相关通知卷成筒，在讲台上大力鼓吹，动员全世界，“不想运动，报志愿者也可以，体验下。”
“都什项目啊老师？”有人举着手喊。
“基本上都有，”尚梁山把纸筒抖开抽出张，念几个项目，让韩雪璧上讲台来贴在黑板边上。
“她跟余首，怎也没动静呢？”李猛看着韩雪璧脑袋后面高高竖起马尾辫，晃着凳子小声说句。
“能有什动静。”王朝在桌斗里打着游戏，头也没抬，“你不说都忘。”
反应比之前大，却又会主动把各种反应都压下去。
有点儿像他之前抓小锅去打疫苗，明明小锅已经躲开，在院子里谨慎地转圈，还是要回来挨着他。
你来往逗逗闹闹，时间转眼就又到月底。
尚梁山之前说延期运动会都快被学生们忘，学校冷不丁定下日子，开始拉横幅做宣传，各班瞬间从半死不活学期中段躁动起来。
柳小满再去银杏树林旁边倒垃圾时，叶子已经全黄，金灿灿地挂满树。
再退步，就算他说这些又能怎样？夏良依旧还得在他身边坐着，他依旧看见夏良就满脑子废料。
只能慢慢习惯。
夏良倒是真没再管柳小满躲不躲他。
他既然问，柳小满既然没说，那就证明还是没什所谓。
至少能证明柳小满并不反感他们现在相处模式，甚至还挺愿意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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