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看电影,怎都能用。”夏良把耳机扔回他桌上,“拿着吧。”
柳小满听见“看电影”就心虚,瞟眼夏良问他:“那你呢?”
“有多。”夏良说。
柳小满“哦”声,意意思思地把耳机从桌上拽下来,重新收好。
然后他打开书包,把
夏良跟着他飘过去。
柳小满再飘开。
夏良抬抬眉毛。
“脸上有刀?割你眼?”他对柳小满说。
柳小满眼皮跳,只能跟夏良对视着,又被夏良这句话逗得有点儿想笑,他觉得自己像是有毛病,明明挺别扭,还是没憋住嘴角往上拱,赶紧偏头笑下。
哪怕这些都不论,单只是让现在他去跟夏良贴腿挨肩地挤在块儿,他都觉得不太行。
尚梁山又去看夏良,夏良掏出手机划拉着。
他叹口气,抱起胳膊朝跑道上看,悠悠地拖着嗓子:“让你们运运动,难得跟干嘛样。”
“能走。”夏良说。
尚梁山摆摆手,对这俩身心俱残学生无激情。
这个词儿出来,夏良看着尚梁山认真脸,差点儿烦得笑出来。
“您教师资格证买吧。”他拎起书包就要走,“体育界知道你管‘两人三足’叫‘运动’?”
“你等会儿。”尚梁山也没指望夏良多积极,直接问柳小满:“有兴趣?”
柳小满没等他问完就飞快地回答:“没有。”
尚梁山:“……”
他笑,夏良也笑笑,没继续跟他扯,转身继续往教室走。
其他同学还在操场跑步,班里空荡荡,走廊里人来人往,更把班里衬托得无比安静,拉凳子推桌子动静都显得很大。
柳小满在位置上坐好,先摸摸兜,把耳机拿出来,放在夏良桌上。
“不听听力?”夏良靠在凳子上摁着手机,用眼角扫扫,问。
“也不天到晚听,放这儿不怎用得上。”柳小满说。
柳小满跟在夏良屁股后面,维持着照旧距离。
快经过食堂时候,夏良问句:“今天带什?”
“嗯?”柳小满正飘着脑子神游,“什?”
“脑子。”夏良停下来回头看他。
“……”柳小满也停下来,看夏良眼,眼神下意识就往旁边飘开。
夏良这下是真笑,看柳小满眼。
今天还挺坚决,点儿都没犹豫。
“你玩儿过?”尚梁山不死心地接着问,“挺有意思。”
“真……”柳小满摇摇头,“没兴趣。”
他没玩儿过,但是他小时候体育课上见过别人玩儿,摔成什模样都有,没觉出意思来,只觉得特别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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