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它干嘛，不够闹人
。”爷爷又咳
声。
柳小满抱着点儿小希冀快速摁圈遥控器，竟然真让他找到个唱戏节目。
他冲爷爷笑笑，这次终于是把鞋穿好，出门。
到学校时候刚好八点半，还没上去教室，只进教学楼门廊，柳小满就感到股股考试时特有紧张又松懈。
——满哪儿都是人，脸熟脸不熟，不管文理科，各个班学生都在找战友，要答案。
往门口走两步，想想，他又折回去多拿根。
“今天不背书包？”爷爷在客厅里歇着，看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咳嗽两声问他。
“考试，不背也没事儿。”柳小满说。
“来。”爷爷朝他招下。
柳小满正要穿鞋，只脚已经踩进去，赶紧又脱出来，勾着拖鞋回到爷爷跟前儿。
爷起支好早点摊。
樊以扬跟他们考试时间是错开，因为要排考场，高三教室不够用，等他们考完，得把高二教室划过去用，这两天该正常上课还是要上课。
从早点摊子前面经过时候，他停下来跟小满爷爷打个招呼，又喊声“小满”，问他：“你是现在去学校再看会儿书，还是给爷再帮会儿忙？”
“去吧，”爷爷手里正卷着个饼，头也没抬地对柳小满说，“不是要考试
，别迟到。”
“不会，”柳小满摇摇头，找出去张毛票儿，想想对樊以扬说：“你先走吧扬扬哥，
回头自己过去。”
楼二楼楼梯口，甚至他们班和隔壁13班门口，竟然也有人三三两两扎着堆儿交流战术。
柳小满走到教室后门，专门看眼前门上挂着是不是12班，才抬腿迈进去。
结果进去就被李猛声“小满哥哥”吓得哆嗦。
也可能不是吓得，纯是被恶心把。
“慢着点儿，稳稳当当。”爷爷把他衣服拽拽，捞起他左边空着校服袖子挽挽，塞进衣兜里。
“去吧，好好考。”爷爷拍他两下。
“哎。”柳小满答应声，继续去穿鞋。
穿半又脱。
他转回客厅，把好久好久没怎用过小电视机给打开。
“也行，”樊以扬踩上车蹬，滑出去之前又问柳小满句：“感觉还行？”
“上午考语文，没什行不行。”柳小满笑笑。
该背都背，基本没难度。
樊以扬给他做个“加油”手势，骑着车走。
柳小满直帮着爷爷忙活到八点，合上他小钱盒，帮着爷爷把摊子给收，才收拾收拾自己，拿根笔塞进袖口攥在掌心里，准备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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