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眼神复杂地看
他半天。
“其实
……”他缓缓地说，“就想给你交个打石膏
钱。”
“想得美。”夏良说。
然后他看看自己胳膊，再看看柳小满，突然有点儿想笑。
“还挺对称。”他说。
柳小满看他。
夏良冲他晃晃自己包着绷带胳膊：“右边。”
柳小满缺胳膊是左边。
万
不小心割断韧带……
万骨头断开插进肌肉里……
到门口他也没敢进去，夏良出现眼前时候，他正想到万肌肉和韧带血管都……
“对不起。”他很认真地对夏良说。
夏良看着他，时间也不知道说什
。
是因为他。
他愣在那儿，满脑子就这个念头。
跟着涌起来就是隐约幻肢痛。
以及当初在漫长痛苦中被次又次清创、缝合、上药、恢复……那些回想起来仍会齿寒滋味，全都枉顾他意愿，强行搅他遍。
没有人会比他更知道胳膊有多重要。
不提还行，想到断是右手，他心里更不好受，眼皮又耷拉下去。
夏良真是冲着调侃去，没想到句话又给柳小满撩得脸丧气，无奈地叹口气说：“你给当右手吧。”
“嗯？”柳小满吃惊地抬起头。
“作业，打扫卫生，还有吃……”夏良顿顿，“吃饭不用你，你买饭，像今天早上那样就行。”
“直到拆石膏。”他抬抬眉毛，把时间给补上。
好生胳膊断，责怪柳小满虽然够不上，但要说真点儿感觉没有，那也不现实。
尤其刚才疼得连话都不想说时候。
不过现在解决，他也确实没什情绪。
折都折。
“啊。”他接句。
柳小满其实挺能接受现实，他自己胳膊没就是没，没办法，别人哪怕长三条胳膊也跟他没关系。
但是真到目击身边人胳膊受伤时候，他内心恐惧与紧张，却远远超出他想象。
他看着夏良走远，其实想跟上去，冷静下来想想已经有人陪着过去，他跟着也帮不上什忙，还是得去找尚梁山。
来路上他紧张到快要神经质地步，反复想着可能结果。
明明心里大概也知道应该不会太严重，还是把那些寸到能载入“最惨倒霉蛋儿”病例都往夏良身上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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