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把
袋子蛋甩回柳小满桌上。
望
望自己手心沾上
水渍，他有点儿不耐烦地又问柳小满：“纸，有
？”
“有。”柳小满把茶叶蛋塞进桌斗，忙拉开书包往外掏纸。
他带不是小包纸巾，是饭店用那种成卷纸。
夏良至少有五年，没见过谁带这种纸来学校。
柳小满下意识看他手，就看见那只手在桌兜里顿顿，跟着，从桌斗里掏出小袋茶叶蛋。
这下柳小满也顿顿。
夏良看着蛋，也顿顿。
早上吃茶叶蛋不稀奇，但他还真是头次见谁大早吃……六个蛋。
夏良用视线飞快地点遍。
又点点头：“嗯。”
“等他回来让他去办公室找
。”尚梁山没再说什，下课铃打过会儿，走廊上其他班学生好些都在探头探脑往班里看。
他把花名册卷成纸筒，背着手出教室。
班里哀嚎片。
夏良直到第二节课下课后才回来。
”字，又点点头：“能。”
“坐下吧。”尚梁山朝他摆下手。
“……夏良。”念到最后这个名字，尚梁山明显停顿下。
从花名册上扫视全班，他眉头又扭起来。
“夏良人呢？”他问。
茶叶蛋配卷纸。
身上还有股说不上来烟油味儿。
他看着柳小满手忙脚乱地往外扯半
这个数儿也太虎。
“你？”他扭头看柳小满。
“啊。”柳小满答应声，他竟然把茶叶蛋给忘。
先把手上圆珠笔倒过来在书上磕磕，收起笔头，他想伸手把蛋拿回来，又有点儿不好意思。
余光看见桌角上李猛给他两颗糖，他犹豫下，张张嘴说句：“你想吃可以吃。”
柳小满是先闻到他味道，接着听见身边凳子被拖开动静，这才抬眼看见旁边坐下人。
不是什好闻味儿，烟味儿。
早上还没有，现在也不明显，但能随着动作丝丝缕缕，若隐若现地往鼻子里钻。
两节课没来，就是抽烟去？
夏良坐得很松垮，凳子比他往后多拖出半截，两条长腿搁不下似叠着脚腕，只手拿着手机不紧不慢地打字，另只手正从兜里往桌斗里掏着什，扔进去。
班里人目光又齐刷刷标到最后排。
柳小满觉得自己之前整个学期，也没有今天节课功夫露脸露得多。
他瞟眼夏良书包，只能又站起来说：“他来，又出去。”
“他去哪？”尚梁山明显有点儿不悦，刚问完又接句：“你跟他是同桌？”
柳小满先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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