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故作惊讶:“桑弘公子何必如此?朕只是以此举例,临漳王侧妃既然已为人妇,她作为,也自然怪不到你头上。”
这话意思,就是要怪到临漳王头上,桑弘谨聪明没有接茬。
他沉吟下,说道:“魏荣,快扶桑弘公子起来。幽州王鞠躬尽瘁,战功累累,朕又如何能亏待功臣之子。今日便封桑弘谨为助义侯,赏宝剑把,望尔不负朕之所望。”
桑弘谨得封号,心中却更慌。陆屿这究竟是什意思?按理说他是名正言顺幽州王世子,但幽州王几次请立世子,都没有被朝廷批准,陆屿反倒封他个什玩意都没有“助义
吧?”
桑弘谨心里忽悠下子,好像也被他手指头戳下,要不是说这话人是皇上,他简直都想问问对方“你要干什”。
他恭声道:“是。”
陆屿略颔首,却没就着幽州话题再说什,而是换个地方示意,对其他几名大臣说道:“目前沥川盗贼群起,攻占属县,澄郡有小股前朝遗党叛乱,这两处地方分别在京都东南、西南,又在幽州之西北、东西,如此巧合祸乱,虽然暂时没有闹大,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具体情况以及任务分派,他在桑弘谨来到之前就已经布置下去,对各处情况地形几乎是若指掌,这次骚乱规模不大,但陆屿提前便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牵系,早有准备,很好地避免场可能动荡。
臣子们也已经心悦诚服,听他吩咐下来,纷纷称是,又说此行定不负陛下所望,平息变乱。
陆屿道:“诸位爱卿都是朕信任之人,你们能力自不消说。只切记各方骚动,自然民心不稳。朝廷人过去,便是他们主心骨,定注意协同合作,安抚当地官民,万不能再生变故。”
众人纷纷称是,陆屿却突然话锋转:“人心便是如此,最容易被人轻忽,却也最容易招致祸患。朕记得太上皇在位时,曾经几次严文法定,称狐狸乃是晋国祥瑞之物,可以饲养,但不能视为玩物,百姓便也纷纷见狐而喜,心有敬畏期待,惶恐便少。但朕继位以来,年余未曾强调此事,却发现竟有人私自训练,并企图当众射杀。譬如临漳王侧妃……”
桑弘谨本来已经渐渐转移注意力,没想到陆屿又突然把这个话茬给提出来,额头冒出冷汗,连忙跪地请罪。
他低声道:“陛下,舍妹娇纵无礼,是过去在家中时候被惯坏,家母早逝,父亲忙于公务,都是臣管教不严之过,臣惶恐!此番回去之后,定严加训斥,不许她再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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