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在街上漫无目转下午。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停往前走、不停走,好像就是他这种人唯对抗生活方式。
但今天只是走路远远不够,他满脑子都是言树苗,从呱呱坠地,到他今天兴高采烈想跟着赵榕回家,这多年照顾、这多年相依为命、这多年间每声清脆“爸爸”,突然在今天变成个个可怜笑话。
直到天擦黑,他发现自己竟然跟随肌肉记忆走回到
迫于两边家里压力,两个人分开,男方出远门打工,赵榕怀着他小孩不舍得打,就找言惊蛰这个倒霉鬼。
“再之后事,你就都知道。现在他挣钱回来,们在起也没人能拦着。”
赵榕朝远处冲他们打招呼言树苗挥挥手,又拨拨头发,用余光窥探言惊蛰,不敢转头直视。
“对不起,惊蛰,真对不起你。”
她放软语气。
稚嫩面孔,现在莫名觉出股陌生来,好像换个人。
“爸爸,你不舒服吗?”言树苗看他脸色煞白,担心问句。
赵榕从旁边靠近,跟言树苗贴贴脸,用包含警告与提醒目光盯着言惊蛰,轻声哄他:“你爸爸刚才答应让你去妈妈那儿过几天,现在舍不得你呢。”
“真?”言树苗眼睛亮起来,笑盈盈弯成两道弧。
言惊蛰望着他们相似五官眉眼,突然阵想吐。
“但真相就是这样,事情也已经发生,你就成全们吧。”
“以后你生活上有什困难,尽管向开口,能帮都会帮。”
言惊蛰没有答应是否给她这份“成全”,他句话都没说,听赵榕说完最后句话,他忍着噎到喉咙口恶心起身去找卫生间,刚走到水池边就“哇”呕吐出来。
旁正在洗手人被他吓跳,“哎”声很嫌弃跳开,言惊蛰手指紧扣着盆沿。抖着嘴唇对他说抱歉。
收拾完池子狼藉,他没再回去找母子俩,直接离开。
这顿饭是如何结束,言惊蛰已经浑浑噩噩没记忆。
他没再反驳赵榕带孩子去她那儿决定,赵榕跟他保证会好好照顾言树苗,承诺着周送他去学校,他心里乱糟糟,只点点头默许。
商场里有个简易搭建儿童乐园,赵榕让言树苗去玩儿,跟言惊蛰找个能看见孩子,又比较安静角落坐下,开始跟他解释当年事。
真相很简单,赵榕断断续续措辞很久,其实两句话就能概括清楚——
年轻时赵榕有个喜欢人,特别喜欢,但是家里连着些亲戚,往难听说,骂句“□□”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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