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不能多拖天。
段从第二天晚上回到家,站在玄关望着黑洞洞客厅,平静地想。
“说到做到”有时候也是挺恶心人品质。
日子用周而复始告诫世人,没有谁离开谁不能过,是亘古不变道理。
言树苗年龄小,个多星期过去,还没完全适应这次搬家——言惊蛰能体谅他,以前小孩儿不算正式上学,整天在家闷着,幼小衔接班上得也并不愉悦,还要天天面对着言瘸子。
“没有为什。”言惊蛰少见打断他,“这次怎这闹人,道理爸爸不都教过你吗?”
道理是教过很多次,言树苗虽然小,遍遍听也早就记住:他们住地方都不是自己家,不是自己东西,当然要还给别人。
可这次房子不样,这次有段叔叔,段叔叔很好,他真很喜欢这里。
言树苗渴盼着又瞅瞅段从,想让他说话劝劝爸爸,可很好段叔叔什也没说。
在言惊蛰全部赖以生存技能里,搬家着实数得上第。
搬家吗,爸爸?”言树苗圆睁着眼,他简直难过。
“爸爸发现个更能锻炼你能力新房子。”言惊蛰给小孩擦擦嘴,起身收拾桌子,“跟段叔叔说谢谢,这段时间真麻烦他照顾们。”
言树苗哭丧着脸道谢,段从随手刮下他鼻头,又看言惊蛰。
“找哪里,”他问,“明天送你。”
“不用这麻烦。”言惊蛰把能留菜合合,空盘子摞起来,垂着脖子认真收拾残余。
所以先前
他像是深知这次也不会住得长久,所有行李直有所准备地整洁着,不到季节衣服从不往外抽,洗干净永远第时间收纳好,除言树苗小东西杂乱些,个晚上足够他将父子俩行李全部打包好。
但这次比起以往简洁,还是多出足足个大包裹。
——都是段从买给他们衣服,以及各种零零整整小礼物,包括套沉得有些难搬百科全书。
凌晨五点钟,言树苗在床上睡得香甜,言惊蛰关掉小夜灯坐在床尾,望着这额外行李发怔。
父子俩几点开始往外搬,搬多少趟,段从不知道,他只知道言惊蛰绝对舍不得叫搬家公司,甚至舍不得叫个货拉拉。
“没多少东西,有经验。”他低声说,“就不耽误你上班。”
段从眼神微微沉下去。
“为什搬家啊爸爸?”言树苗真很喜欢这里,他带着点希冀,抱上段从胳膊,“段叔叔可以和们起搬吗?”
“当然不。”段从被这小孩话逗笑,往后靠向椅背。
“那是因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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