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树苗点点头,“爸爸定又忙,已经等好多分钟。”
“住你爷爷家?”段从问。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偏头望向路口。
这会儿连午高峰都过,正午饭点时间,县城偏僻街道上几乎见不到几个人影。
段从想想,伸手拎过言树苗书包:“走吧。”
外人都能看出来事儿,段从当然也无法说服自己。
他也挺烦,不明白自己这做意义,也不知道究竟想得到怎样结果。
——明明像之前五年那样,彼此毫无音讯,不再有任何交集,这辈子或许就这过去。
为什偏要回来,还选择回到他所在城市、他能看到地方,又因为自己句话,言不发悄悄离开,还默默转几个月钱。
仿佛他言惊蛰才是那个受天大委屈人,以这样方式,给段从留下满屋子空荡荡心烦意乱。
有些事情处理起来需要漫长几个月,甚至几年,比如完成个项目,适应另种状态生活。
有些行为,却只需要个念头。
段从离开旧房子时脚步无比潇洒,不告而别人对他而言,确实只需要滚远就够。
可转天经过商场,他突然想给姥姥买点儿东西,鬼使神差地就进去买个足浴桶。
没让人家店里专门物流部去送,也没约快递,他将东西放进车里,直接车头转,驶上回老家高速。
他是
种种纷杂心绪交织路,抬眼看见路边言树苗,段从眉心缓缓皱起来。
言树苗正在心里数数,从1到100,他数到八十几时候容易卡壳,有时候卡不过来,就再从1开始数。
这是言惊蛰教他方法,个人没有事情做,不知道多久才能等到爸爸时,数会儿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数到第三次87时,终于有人来到他面前,言树苗赶紧抬头,认出段从后,惊喜又开心地喊:“叔叔!”
段从目光先在他额角伤口上停顿两秒,又看向老旧破落校门,轻轻摁下小孩儿脑袋:“在等你爸爸?”
在看到言树苗上个路口,韩野刚给他打个电话,问今天有没有时间,晚上女朋友过生日,包个场子起聚聚。
听段从说他给老太太送足浴桶来,韩野先是“啊”声,想想,又发出声意味深长“啧”。
“今天突然想着回家看老人去?”
“有问题?”段从语气淡然。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韩野冷冷笑,都懒得拆穿他,“人家不走都没见你想着回去,还跟真似弄个破足浴桶……不年不节,也不怕给姥姥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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