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野看他这巴不得想赶紧逃走
架势，想想也确实没必要多管，就转身准备回餐厅。
“韩野。”刚
扭头，言惊蛰又在身后张嘴喊他，“是段从让你下来帮
吗？”
韩野跟言惊蛰对视两秒钟，望着他眼神里微妙期待，不由在心底“啧”
声。
“不是。”他
他随即下意识埋下头，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狼狈小孩，意识到整件事也许都被段从看在眼里，就感到头皮发麻，掌心遍遍在外套破口上搓来搓去。
韩野三下五除二打发吵嚷女人，让大堂经理将她请走，只想迅速从这不体面氛围里抽身。
再转身看到言惊蛰这副上不得台面样子，他从大学时就对段从这个“好朋友”百般看不上心情，瞬间全涌出来。
“怎
弄成这样。”韩野颇有些无奈地问他。
“没什。”言惊蛰先感谢他帮自己解围，然后将声音放得更低，“钱，等下个月再还你行吗？好久不见，刚才下子都没认出来，但还有你微信，等发工资就……”
什都不听，只火冒三丈地喊他赔钱，开口就要两千。
刨掉留给言瘸子钱、租房费，与言树苗最基本生活费，言惊蛰现在浑身上下凑不到四位数。
他无比窘迫地攥着手机，就像攥着自己最后分脸面，望着女人不断开合嘴巴，突然有些恍惚。
自己怎就把日子过成这样呢。
“你装什愣啊？！”女人见他不说话，火气又上来三分，伸手就想再推言惊蛰下，“房子不看，你赶紧把衣服钱赔！医药费都没问你要，你还想……”
“随便你。”韩野不耐烦地打断他。
言惊蛰知道他没恶意，这人脾气就这样，刚认识他时就习惯。
他向韩野感激地笑笑，将电动车推向路边。
“你还能骑？”韩野看他明显还有点跛步子，忍不住又问，“要不然上去块儿吃点，过会儿给你打个车。”
“不用。”言惊蛰慌忙摇摇头，“没事。”
她话没能说完，韩野不知道从哪高高大大地斜挡过来，虽然绷着张臭脸，但很有分寸地拦住女人。
“不好意思，这是朋友。”他向女人稍稍点头示意，“需要赔多少钱，先帮他转给你。”
言惊蛰愣，隐约觉得这人面熟，时间没想起来，只顾着慌忙想去拦：“不用不用。”
“你怎弄成这个样子。”韩野微微绞着眉毛回头盯他，只用句话就把言惊蛰定在原地：“和段从正好在楼上吃饭。”
言惊蛰擦破手掌，随着段从名字微微抽，这才认出韩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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