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语气舒缓,是极优雅,但这口吻却带着些高高在上意味,仿佛长辈垂询弟子,十分教人不快。
而随着这句话,他也已经站在何子濯面前,锦衣俊面,顾盼神飞,竟是景非桐。
何子濯旁边那名小道童已经看得怔住。
听闻景非桐竟然口说破自己设立三尊司命鼎意图,何子濯目光深冷,敌意顿生
何子濯正要说什,忽然将话顿住,微侧头,隐约感觉到空气中有股极细微,极微妙流动。
——这里还有另外个人存在!
这人肯定不是刚刚才来,而以他修为,竟然没有上来便察觉到!
这对于何子濯来说是非常难以置信,他心头警铃大作,神色凛间已然萌生杀意,喝道:“何人在此?不妨现身见!”
随着他话音落下,簌簌风响,无人应答,地上那茎被自己斩断花枝倒是轻盈地随风飞起来,缓缓接回枝头,舒展开枝叶花瓣,重新获得生机。
下看看何子濯,摆摆手就走。
她边走边喃喃道:“竟然能从你嘴里听见这种话,见个鬼。但是就算男人能扔,儿子可不行啊。”
何子濯便也转身欲走,袖子却不慎被旁边束花枝给勾住。
他随手掸,将那束花枝斩落在地,收回袖子。
何子濯略振身上长衣,看眼明绮离去方向,淡淡道:“真是好运,可惜身在福中不知福。”
个流水般声音从高处不知哪个方向传来:“‘谩自矜高,谄曲心不实,于千万亿劫、不闻佛名字’。”
何子濯闻言,先是面色微变,但随即又觉得这声音颇有些耳熟,微露冷笑,将广袖拂。
股威压从他袖底漫溢开来,向着某个方向直逼过去。
那里处树梢之上叶片微动,随即,人身如飞絮,飘然而落。
他从从容容地说道:“三尊司命鼎上香灭,自是因为所司之命生出变数。试剑大会魁首已出,你可知道是何人?”
正在这时,名小道童匆匆跑过来,神色焦急地四下张望着,见到何子濯后面色喜,连忙奔到他面前,高声道:“掌门,不好!”
何子濯道:“有话便说,这样慌慌张张成什样子?”
那名小童应声“是”,却依旧难掩焦急之色,说道:“掌门,弟子方才和几位师兄在房中顾守三尊司命鼎,原本切正常,但就在方才,鼎上香灭!”
何子濯神色紧,喝道:“为何会灭?”
那小童几乎要哭出声来,说道:“掌门,弟子真不知道,弟子们都十分用心地看守,半点也没敢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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