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被绑定系统,知道姜桡身份。
那日下山,人人都觉得他是因为被冤枉顶罪,心中不忿,所以赌气,但其实不是,他已经忍耐够久,想够清楚。
舒令嘉道:“师尊,您知道性子,半点也含糊不得,真心就是真心,掺半点别东西,也不真。做不到像什都没有发生过样,甚至每天待在山上,就总是忍不住回想那些事情,久而久之,心中不甘和恨意,反倒会将对门派眷恋挤没,不想变成那样。”
何子濯呼吸猛地滞,他确实没有想到,原来舒令嘉会是这样想。或者说,他没想到姜桡来到门派中这件事对于舒令嘉来说,竟是这样严重。
这让何子濯定定神,才深深地看向面前徒弟。
那劫事本来不想跟你们这些小辈说,生怕无端引起门派动荡,没想到你自己倒是先知道。”
他收回手,淡淡地说:“不过姜桡这步棋已经废。这些日子看下来,此子心术不正,亦无敏慧之气,蒋长老还心想扶植他,还以为不知道,真是想偏。其实无论他在这次试剑大会上是输是赢,都难堪大任。”
“令嘉,话至此处……”何子濯问道,“你就不能回到身边吗?”
舒令嘉低声道:“……不能。”
何子濯:“……”
舒令嘉眼眸直清亮而漆黑,生极为漂亮,宛如三月里桃花涧,凛冽清滟,言笑蕴满少年意气,而今再看,虽然纯澈依旧,却已如十月寒潭,清冷而萧肃。
何子濯怔住。
舒令嘉摇摇头,将脸半仰起来,望着高处房梁上雕纹,说道:“师尊。”
他深吸口气:“您就让走吧。弟子是被您抚养长大,虽然不在门派中,也可以为师尊尽孝,等到试剑大会结束,就想办法去找纵无心
舒令嘉道:“师尊,您知道个人夕之间被所有人背叛,是种怎样感受吗?”
“两年。”
他半仰起头:“从昏迷中醒来,身边所有人都仿佛像是在短短数日之内被人夺舍样,变得陌生而冷淡。有时候甚至觉得那些都像是场幻觉,或者个噩梦。闭关静养,其实不过是不愿意看到他们,但又抱着丝希望,或许有天,梦会醒来。那段日子,简直比半生还要漫长。”
想想那是个曾经被当做家样地方,可是某天之后,你切突然都失去,被另外个人据为己有,所有家人都莫名其妙地围着他转,而对你如同陌生人。
那种感觉,那种神情,舒令嘉到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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