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显然也跟他想到
块去，抬眼见这少女，身子连动都没动，懒洋洋地道：“丫头，
这里可从来不赊账啊，看好再买。”
那少女道：“……想买个佛像
坠子，给娘安神。最便宜就行，要……要木头。”
摊主噗嗤笑，说道：“木头？这个，檀香木，两银子个，你要吗？怎
不劈块柴火自己刻呢，最便宜！”
他说完之后，眼看那少女满脸胀通红，说不出话来，又摇摇头叹气道：“行啦，这镇子谁不知道你和你妹子天天在那处鬼宅里面住着。安神？哼，看是遇见鬼想辟邪吧！”
摊主说着，伸出只手，在面前货堆里面挑拣片刻，将样东西扔给那少女：“喏，两吊钱，这个拿走。反正搁着也是搁着。”
地摊小商贩，人来人往，时也不好分辨这恨意从何处传来。
闹市街头，难免会遇上几个眼拙不识趣，舒令嘉担心再听到有人说自己可爱，便从窗台上敏捷跃下，跳到盆石榴花后面。
他将自己缩成个小毛团，只露出两只耳朵尖，歪着头悄悄观察前面各个摊子。
左边发糕、板栗、阳春面，右侧簪子、话本、门神纸，好像都跟邪剑扯不上什关系。
舒令嘉正要打量他处，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阵哄笑，有几个孩子声音嚷嚷道：“快看快看，瘸子来！是那个住鬼宅瘸子！”
他们声音很大，舒令嘉本来也只是被吸引注意力，随意看上几眼，但随着摊主将那样东西翻出来，他陡然感到方才察觉那股恨意清晰和强烈起来。
这个角度看不清对方拿什，舒令嘉连忙从花盆里跳出来，向着那边走两步。
只见那少女从摊主手中接过柄大约指长短小剑。
剑鞘是半透明冰蓝色，上面镂空出云燕花纹，内里剑刃则色作深蓝，股隐隐剑息在鞘中流动，若是有平常三尺青锋大小，这柄剑原本应该是难得美观利器。
结果现在，它就像玩物般被少女握在手中，
舒令嘉循声望去，只见名大约十六七岁女子正从长街另边走过来。
她穿件粗布衣裳，上面已经缝补丁摞补丁，倒是浆洗干干净净，看姿色还算秀丽，可惜条腿却是跛。
几个孩子跟着她后面，边拍手嬉笑边叫骂，街上人则有意无意地离这少女远些，仿佛嫌恶。
这少女只是有些怯怯地低着头，也不反驳，走到个摊子前面站住。
舒令嘉探头看眼，只见摊子上摆满各种玉器佩饰，不像是这位姑娘能买得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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