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喜欢看别人深陷其中。”俞音说，“是因为，你自己也深陷其中吗？”
冥灵不笑
，浅金色
眼睛冷冷地盯着俞音。两根粗糙软枝卷上俞音脖颈，渐渐收紧。
冥灵道：“小殿下，慧极必伤，没人和你说过吗。”
“不好意思，还真没有。”随着软枝收紧，窒息感传来，俞音也没挣扎，索性道，“总有人护着
，
见俞音不语，冥灵又解释道：“按照安排，二十年前，你就应该死，可你身边，变数还不少。”
俞音知道他在说先前烈阳殿里发生事情，那时他被冥灵和沈云央联手，囚禁在烈阳殿里，冥灵以为
切都安排就绪，却没想到毓秀趁他不在放松防守，而秦霜寒人剑，浴血闯入烈阳殿里。
后来切，对冥灵来说，都失控。
对玩弄人心妖来说，确是难以接受局面，所以他重生以后，冥灵才时不时地来“探望”他，实时告知他死期。
冥灵画册上，记录很多事情，是他们很多人，直在寻找答案。
中，给杨霁明下药，却失望离开，又在个雨夜于蛇窟中找到被杨霁明坑害杨燧。
杨燧孩子出生后，百里依依抱着那个孩子，找上杨霁明，杨霁明多次想要掐死那个孩子，但最终还是留下来，取名为杨修逸。
都是往事。
“给他安排结局，你喜欢吗？”冥灵认真地问。
俞音瞥他眼，道：“你想看到结局是什？”
“玩弄人心，把别人人生当戏本子来看，很有趣吗？”俞音问。
“自然有趣。”冥灵答得理所当然，“不试次，你怎知道无趣？都说人心复杂很，状似亲密人，能在自己恋人身上下咒，同样亲姐弟之间，也能为活命而放下尊严和信赖。”
他说是容羽涅和沈鹤尘，还有百里家那对姐弟，围观人族悲喜，对这只树妖来说，似乎成种乐趣，就好像下棋人，掌控着棋子命运轨迹。
“你恨人族。”俞音笃定道，“看着他们深陷其中，迂回痛苦，你很高兴。”
冥灵笑笑，不置可否。
冥灵在画页上抚过，画面出现在俞音面前，知晓真相杨修逸把踟蹰剑刺入杨霁明心口，杨霁明最终死于那个自己亲手养大孩子。
这是还没发生过事情。
俞音醒悟过来，这画册，是冥灵对所有事预设，而不是他记录。
“你就这自信？”俞音问，“你觉得，所有事情，都会按照你安排步步走下来吗。”
“那倒未必。”冥灵摇头，“小殿下你就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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