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门被打开,弟子哆嗦下,没敢抬头看杨霁明。
“你害怕?”杨霁明扫那弟子眼,那弟子把头埋更低。
“不敢。”那弟子赶紧回答。
“有什不敢,当初十多岁时候,这里每个人,都能拿天底下最脏话骂,看不顺眼,就是顿打,打得不开心,再丢进装满雪貂尸体箱子里,关就是整夜。”杨霁明面无表情淡淡道,“你下去吧,至于剑阁,纪飞雨沉寂这多年,自然会给个说法,至于那群百姓,渡雪山庄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他们,随他们去吧。”
弟子没敢说话。
京城渡雪山庄外,站全是修士和百姓,当初有多尊崇渡雪山庄,如今他们就有多恨,令人心惊消息传遍人族,如今来京城,全是想算账和看热闹人。
“还以为真是好心呢,原来梦蝶蛊就是从这里散播出来,十多年前死不少人吧,凝风楼人白死。”
“当初杨霁明继位时候,就觉得奇怪,无权无势,凭什是他,啧,杨争还有他那几个兄弟,都是他自己杀吧,他身边护卫都承认。”
“平日里这人也怪怪,你们没发现吗,杨霁明大白天都要点灯,做多少亏心事啊,还养那多小雪貂,平常人家里饭都吃不饱,他那每日开销……”
“南渊七雅知道吗,当初这几个人关系多好啊,霜翎仙君俞音师门三人,在镜雪关救多少人,后来俞歌被杀,俞音和秦霜寒惨死,谁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
“你去告诉纪飞雨,凤凰都该死,没有做错,他要寻仇,尽管来,各凭本事。死,也不会死在他手上。”杨霁明轻笑道,“你去告诉所有人,杨霁明命,就在这里,谁有本事,谁就来拿。”
“是。”弟子应声退下,走出很远,忍不住回头看看站在内室边杨霁明。
春还未末,山庄外花,已经落地。
他来渡雪山庄已经很久,他们庄主,好看又高傲,弟子们敬他又怕他,可更多时候,他觉得杨霁明很
“有吧,那会儿他还是先皇走狗呢……”
议论纷纷中,更有人列出渡雪山庄几大罪名,聚集在渡雪山庄门前,叫嚣着让渡雪山庄偿命。
渡雪山庄深处,杨霁明坐在间内室中,室内四壁上,挂满画,落款都只有个人名字,庄外片骂声,他就在静室中,摩挲着墙上每幅画作。
“庄主。”弟子在内室外战战兢兢道,“剑阁带人围城,说是要清算当年事情。”
“还有……京城百姓,让您出去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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