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解到这可能是他和展飞近几年最后次谈心时间,索性开口说平时不会讲话。
“他呢?”
“或许也是吧。”
展飞“嗯”声,“你觉得值得就好,这话和你说过无数次。”
“他生活很难自理,几乎不可能独立。放假前,叔叔阿姨找谈过次。”
芬芳扑鼻花朵托举住他心脏。
安全通道口,盛夜行靠在楼梯口,和展飞起抽电子烟。
展飞说等八月去报道,要开始为期两个月生不如死新训,根本不可能抽烟。盛夜行说这是你自己选路,自己坚持点儿保家卫国吧。展飞把他翻过面儿来,用审视目光看盛夜行背脊上疤,摇摇头说可惜。
“没疤也不可能去,”盛夜行低头,“精神病这关就过不。”
展飞提高声音:“你都好多。”
系上中心负责人,再把这些特殊礼物交给对方。
盛夜行说,他们自己也有问题,帮不上什忙,只能买点东西。
微不足道。
有些中心会安防护网,防撞软包边角,门大多选择木质,因为靠用头撞门方式发泄小朋友不在少数。路见星全程没怎讲话,只是慢慢地跟着他们,想起许多自己小时候事情。
有家由幼儿园改造来中心环境条件不错,在感统训练室内有捏橡皮泥小木桌。
“说什?”
“他们说,夜行,你是路见星最好朋友,也是他唯朋友……否认,说不止,路见星有很多朋友。如果在个学校话,会照顾好他。叔叔阿姨还说给点补贴,说好。”盛夜行说着
盛夜行点头:“不可能根治,只是现阶段运气很好。”
“你啊……”展飞把烟收,揣进包内,“自己有病,还找个自闭症男朋友。和样走上条不归路。”
“那不样。”盛夜行打断。
展飞皱眉,“怎不样?他感知是生理性有问题,你很明白。但愿下次回来时候,见星儿能比现在更开朗八个度。他用年时间告诉,他那样病,不代表永久性沉默和毫无感知。”
“不管他知不知道,很爱他。”
盛夜行说去抽根烟,路见星便盘腿坐上干净软垫,和个怯生生小女孩儿起,将橡皮泥捏成各种形状。
“这个。”路见星开口。
小女孩儿把白橡皮泥揉碎,用指尖捏出弧形,软软地形容:“啊,饺子。”
路见星愣几秒,抿唇,笨拙地把小女孩儿薅下来橡皮泥揉搓成团,用自己方式描述它:“汤圆。”
片刻后,路见星收获个带甜味儿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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