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问唐寒,意思是不是路见星就不在宿舍住。
唐寒说是。
后来,唐寒又打个电话来,说路见星不太愿意配合,唐寒问问盛夜行能不能劝劝他。
盛夜行说:“不想劝,他搁身边儿待着挺好。”
唐寒说:“你得为他前途想想。”
“不麻烦,”盛夜行低头看窗沿上昨夜遗留雨露,“毕竟是妹妹。”
“说到高考,你有什打算吗?”舅妈问。
盛夜行说:“成绩差,但也不算没救,努力下读个本科还是可以。”
舅妈放心地“哦”声,“你这认为,舅妈就放心。你还是愿意考个大学吧?”
“当然。”盛夜行说。
深秋来临十月中,盛夜行迎来他十九岁生日。
生日当天,舅妈从市里来电话,说她和舅舅已经协议离婚,盛开判给更有经济能力舅舅,但平时还是由舅妈带着养。
盛开之前把“预防针”打给过路见星,但路见星转背就忘记。
这也怪不得他。
收到这个消息时,盛夜行正在寝室阳台上咬电子烟烟嘴,电话通完后,烟嘴都被他咬破。
“前途”是盛夜行不喜欢听到词,因为好像这个词和他们这种人就没有什关系,他们只需要“生下来活下去”就行,没有时间考虑未来。
但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谁也不能拖谁后腿。
为庆祝“路见星来校周年”以
“那……”舅妈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你什时候回家看看?盛开挺想你。”
“不是才见过,”盛夜行笑,“告诉她,哥哥有空就回来。”
其实他觉得自己有点儿笑不出来。
除舅舅舅妈离婚消息之外,在他生日这天下午,唐寒还打电话过来,说路见星父母在学校附近租套房子,有意让路见星在高三下期走读。
说是还请专门辅导他家教,想让路见星冲刺下本科,这天天在班上玩儿可不是办法。
“至于你妈妈给你留财产,这些年你上学吃穿用些,剩下都划到你户上。”舅妈说着,有些哽噎,“十九呀,你呀,你也长大。”
十九年,瞬息之间。
盛夜行没有问有多少钱,只是淡淡地答:“明年就二十。”
他觉得自己说句干巴巴废话,有些沮丧地叹口气,安慰似对舅妈说:“您个人带盛开应该挺辛苦,等高考完,您如果有时候太忙就把盛开给带几天也行。”
“哎,那多麻烦你。”除开舅舅这层,舅妈本来和盛夜行就没有血缘关系,这离婚更觉得略微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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