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七点半，盛夜行裸着上半身下床，睨
眼两个已经换好校服
室友。
其中个，正在努力与鞋带做斗争。
地上还摆着自己录教学视频……
好像有
他薅把头发，伸出头往床下望，目标锁定到阳台：“才早上六点，你俩闹什
？”
“对不起，那
小声点儿逼逼……”
李定西被说得缩脖子，又忍不住想继续说下自己新春见闻：“路哥，你们年夜饭吃什？火锅吗？个人吃老长根香肠！”
按道理来说，家里是应该吃火锅。
但是考虑到弟弟太小，路见星肠胃又不太好，除夕那晚就吃得比较简单。
他伸舌头舔圈儿唇边，又下意识摸摸自己肚子。
“哇……你还用这个，以为家那些丫头才用。”这连串小动作看得李定西心惊肉跳，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路哥，这不能吞下去，知道吧？”
路见星点头，“嗯。”
“刷牙要这刷，”头上几根呆毛都还没有平下去，李定西掖着外套就挤到洗漱台边，抓起路见星青柠味漱口水，假装要往嘴巴里倒，“仰头，然后张开嘴，用喉咙像煮开水样——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路见星看傻：“……”
脑海里浮现。
路见星也只是笑着没多说话，拢拢身上外套。
打架？对，是打架。
他反感陌生人触碰，在不熟悉环境下被“侵犯”更是雪上加霜。
把洗脸水倒，路见星开瓶新买漱口水。
本来路见星是没有“年夜饭”这个概念，但听李定西这说，他突然觉得和父母坐在起，自己旁边再坐个弟弟，还有点儿阖家欢乐意思。
“对，今年在家吃饺子吃到硬币。”李定西说，“吃到硬币呢，就是很幸运意思。说过啦，老大会拿蒲公英做饺子馅儿，下回……”
“不用等下回，就这回，”盛夜行顶着棉被坐起来，“你上来，拿硬币塞你嘴里，保证你今年红红火火天天开心。”
李定西举手投降：“好好好，闭嘴。”
“……”路见星才吐完漱口水，嘴里股子青柠味。
“你试试？咕噜咕噜咕噜——”李定西仰着头也不觉得脖子痛。
路见星也把脑袋仰起来，从喉咙里艰难发声：“咕噜咕噜——”
李定西阵狂笑。
“操……”
盛夜行完全是被闹醒，他在床上侧躺着支楞耳朵听好会儿。
拧开瓶口，他凑过去闻闻。
青柠。
好香！
液体颜色也好像果味儿芬达，尝口肯定很甜。
想着想着，路见星突然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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