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星……
们先让沟通变得简单
点，”唐寒轻声说，“看看这张图片，上面画
什
，告诉。”
“球。”
路见星
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他只是匆匆瞟眼，又开始往走廊上张望。
唐寒试图吸引他目光：“告诉，谁在踢球？”
“人。”
路见星没什精神地趴着生气，盛夜行却因为怕对方感冒气得攥拳头。
他忘，路见星这支“镇定剂”能让自己迅速冷静，也能让自己越来越容易被刺激。
被激发出那种毫无源头、不受控制情绪。
顾群山怕再这下去两个人得打起来，赶紧去办公室叫唐寒来看看怎调节。
唐寒把路见星带到办公室。
盛夜行穿黑鞋，他穿白鞋。
他觉得配。
“你不能只指着双穿，白鞋有很多双，可以试着换着穿。还有，你现在只穿这点儿衣服会感冒。”
盛夜行深吸口气，“路见星，耐心有限。”
只穿双鞋这种行为，他以为只有小盛开在三四岁时候才会这样。
路见星不愉快情绪。
等脱到只剩件，盛夜行才问：“真不冷？你到底在气什？”
“冷。”路见星说，“冷。”
“裤子也只穿条……”盛夜行朝他裸露脚踝上看眼，“这鞋穿周，明天换双好不好？”
小自闭全身上下就件衬衫条校裤，衬衫薄到趴着时候衣摆还会勒出腰线，脚踝也露在外边儿，冻得浑身都哆嗦。
“男孩儿女孩儿？”
“男，”他指指自己，“人。”
唐寒
她自己有个单独小隔间，桌下放烤手小太阳。
她把小太阳提起来放办公桌上，招呼路见星坐过来，“说说吧，今天怎回事？”
路见星不说话。
他快把手掌心掐红也说不出话。
唐寒忍住叹气，从抽屉内拿套图片出来，朝路见星晃晃。
也不知道为什，小自闭今天下午突然开始阻断交流。
路见星动动胳膊，拿铅笔在纸上笔画地写，边写边念：“不—要—寒—假——”
之后无论顾群山、林听，乃至盛夜行给他说什，再怎劝，路见星翻来覆去都是这四个字，不要寒假。
最后实在没办法，教室门开合，冷风不停地往教室内钻。
本来空调暖气也供应不够，路见星已经冻得嘴唇发白。
路见星只是说：“不。”
“穿衣服。”
盛夜行强硬起来，把厚外套往他身上拢，“感冒没人会照顾你。”
“就穿这个。”
路见星答非所问，低头去摸自己鞋面，“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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