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枕头,三步并作两步,大喊声“中国队”,栽入软绵得不像话床褥里。
没会儿,耳边传来些许动静……像有人在敲门,又像有人在床底。
隐约,楼上还有女人声音。
似床笫之间喘息,又似娇笑怒骂,刃唯懵懵地听着,心里还合计明天下楼打电话给成景廷投诉。
失落感如潮水般涌来,刃唯挂电话,头栽进柔软被褥里。
天气凉,房间里忽然变得供暖厉害,不会儿就把他全身都烘个软。
他喝酒又冲澡,浑身发红,趴在雪白被单里活像只大闸蟹。抬眼,刃唯看落地窗外万家灯火明明暗暗,心里盘算盘算,想是不是快要过年?
他闭眼,手掌抚摸上腰部,揉没两下还是觉得酸。
他干脆小步跑到穿衣镜前,捋开浴袍准备揉弄腰部,未想到,自己腰上正明显地凸着三四根红指印。
成景廷半点没犹豫,说:“更不需要。”
更不需要。
意思很明显。
刃唯像泄气皮球,觉得这些日子来偷偷注意也变得然无趣。
他感觉,他人生中第次“见钟情”要死在襁褓之中。
裹着浴袍就开门,半敞开胸前还沾染水雾,肩头连着脖颈片绯红。
后来刃唯吃完外卖回去照镜子时,都忍不住想对着里边儿自己叽口。
秀色可餐啊。
但成景廷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时,表情并无变化。
点细微都没有。
刃唯愣下,笑起来。
他知道自己皮肤好,但没想到都这吹弹可破啊!
刚刚就是捏捏,居然能有印子。
刃唯偷笑出声,又觉得自己傻。
算,反正也没人看到他在干什蠢事。
明明只是想逗逗他,怎感觉像被反调戏?
刃唯张小脸上愁云密布,气得给他锦囊妙计兄弟们发微信:不是就想找点乐子吗,怎感觉相思愁绪弥漫心头呢。
成景廷下去后,等到凌晨,刃唯估摸着下面没那忙,打电话过去,接是白荷。
“你找经理啊。”白荷在磨指甲,瓜子嗑得嘎嘣响,“他下班。”
“哦……好。”
成景廷放下外卖后,刃唯反手堵在门口不让他走。
踮脚刚想做个“壁咚”姿势,刃唯痛苦地发现自己比成景廷差大截身高,只得闷闷地问:“成景廷,问你个问题行吗?”
他也没等成景廷答应,憋不住,直截当:“你有对象吗?”
成景廷眉心动,从喉咙里磨出回答:“不需要。”
刃唯追问:“那你考虑考虑……不是,考虑考虑和起找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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