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又老实交代,说北市场太远。怕你跨城给买。依你性子,想吃什,你不得穿城给买去?
封路凛说:“那下次往北出任务,定给你带。”
回封路凛屋,风堂简直被震惊。
和外面仿古装修不同,封路凛房间除家具之外,其他摆件零零散散,专门有个博古架放置着。
屋间有榫头画案,云纹面心,上边本该放些字画墨宝,全被封路凛换成些机车配件模型,牙条灯挂椅背上,还披条铃木sv长毛巾。再往里走,罗汉床边
见都围着风堂东问西问,封路凛皱起眉,略有些不自在样子。家里这群长辈没再吭声,端凳子给他们坐,只说还有半个多小时,你爸估计就回来。
封路凛抬头问道:“被叫出去?怎在这边还有公务?”
“有人叫!你爸也难请,估计有什要紧事儿,个电话就出去,也没说什时候回,家里厨子干着急。今晚做点什菜合适呢……”二姑说着,端盘蜜饯雪花果放风堂面前晃晃,“吃,咱封家什都有,尽管让凛哥儿好好招待你。”
“招待得挺好。”伸臂轻带下风堂后腰,封路凛扭头问他:“要喝水?”
风堂老实回答:“有点渴。”
眼神全黏在门口栽遍地海棠花上,才放心许多。
入院堂厅里今日没几个串门人,倒是大姑在。她抱着小鱼缸正在回暖,见是封路凛穿风衣入厅,惊得连忙站起来,朝里屋喊:“哎哟,都出来!凛哥儿回。”
屋里上槅子,铺雪白面纸,长辈脚边放着炉,烧出股好闻焦糠味。年月深久,火焰将铜皮面烧出光泽,阴阳分黑,风堂瞅着像人隐在光影里脸,感觉不太暖和。
风堂看内厅鱼贯而出三四个姑姨婆婶,有手上转念珠,也有腕子带个镯。发鬓或挽或揪,眼神直勾勾,打扮穿着比柳历珠还讲究。
“二姑,二婶,三……”
“房间里有凉水,放点蜂蜜?”
风堂听懂他意思,站起来:“好,想喝甜。”
他俩临走也没忘记端那盘蜜饯雪花果。
风堂吃得眉眼弯弯,说这怎比们那边儿北市场核桃酥还甜啊。
封路凛望他眼,你怎没跟说过?
风堂在旁边懵着听完封路凛喊人,自己喉头哽,又原封不动地照搬遍。他念得又乖又认真,二姑甩手里麻将,朝封路凛笑道:“凛哥儿,这带同事回来?”
“嗯,同事。”
“姑姑好,叫风堂。”
二姑笑起来:“缘分!个姓呐。”
风堂也跟着笑,没反驳也没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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