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封万刚忽然说,“明天你提前去上班。”
回家,封路凛和封万刚道过别,父子二人又各自回到各自房间,守着阿莉也在默默做自己工作,把石柱楼梯全擦个遍。
封路凛洗漱完上床,又掏出抽屉里本子修修写写。全部整理好后,他把笔往桌面摆,看案上燃得摇曳红绒灯盏,想起老家见过守岁烛。
往年封家院子里有几个孩童还会放炮,声音大,封路凛总负手走出来,神情可怖。那几个小辈特别怕他,看到就吓得乱蹿,冲到屯炮垛边支棱脖子喊,小叔叔太凶,小叔叔是
“没问题。外省调来,上边儿人。”
“检查过?”
“嗯,不会再出次事。”
封万刚说完摆摆手,“回家。”
宴席散尽,封路凛驾驶着自家那辆越野车,时不时回头看后座上安神养息封万刚,“爸。”
是愿意选择前者。
无论亲情还是爱情,那种痛失所爱感觉,封路凛太熟悉。但封路凛更明白,现在不用力地抱紧他,让他走,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风堂是什人?不软也不“良善”,清清楚楚地个人,看透也太多。
顿饭吃完,封路凛主动提出要送柳历珠回家,现在是他挣表现时候。
封路凛殷勤肉眼可见,封万刚也时没太想明白,为什向冷漠儿子为什会对柳历珠如此关切。可是,公安工作做得久,有些直觉太强烈,他忍不住出言制止道:“你忙活什?专门安排车。你那个驾驶技术,哪儿来胆子送人?”
“说,”封万刚没睡着,喝口茶,“跟风家那小子有关?你今晚在饭桌上……”
他时间找不到语言形容儿子对柳历珠态度,只得收话尾。封路凛迅速接上:“您知道,两年前风朗鸿案出之后,风堂直在找您,后来也不之。想您明早能不能抽个时间,让风堂来家里见您面。”
父子二人陷入沉默。
封万刚没有说话。
越野依旧如庞然大物行驶在黑夜中,没会儿,窗外开始下起秋雨。封路凛心中擂鼓,扭开雨刮器,看挡风玻璃上雨珠成串,被刮得颠三倒四——
“不劳烦,”柳历珠坐上封万刚安排车,神情闪避,“近日市上任务繁多,封局长好好休息。”
她说完,助理跟着关上车门。
封路凛看着那车门……忽然就想起两年前风朗鸿,也是这样,坐上父亲安排车,最后奔赴死亡。
他怔愣着目送车辆远去,封万刚像是看明白他在想什,厉声道:“路凛。”
“司机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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